。作为昆吾子,你可不能不顾忌他们的生死。他应当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不晓得我们眼下已经在这洞庭里了。”

    昆吾子略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倒有点道理。唉。等着吧。”

    没有等多久——一刻钟之后那修士再用一枚紫符传来消息。果然如李善所料,一旦他们出了城,李云心当即带着三个道士溜走了。

    “那么……他该是要回来了。”李善想了想。

    他一边说话一边绕着两个还活着的俘虏走了几圈。然后停在两人面前:“但是他怎么回来呢?”

    然后转身看昆吾子:“譬如说李云心将他那行宫的后门开在洞庭外……那么想要从洞庭外借行宫回来,那行宫总不能带在身上与他一起在外面。所以……必然是还在洞庭之内的了。那么在哪里?”

    昆吾子与他对视一眼,忽然笑起来:“是了。在哪里?老东西,你来说说看。”

    刘老道紧闭着嘴,并不吭声。

    昆吾子便从藤椅上慢慢站起身。然后绕着藤椅走了一圈停在椅后、双手在椅背上拍了拍。

    “本座来猜猜看。”他看着刘老道,“你们三个在这紫薇宫好好地待着,忽然被我们俘虏了。你本该又气又急。可你在这……又气又急的时候。既然还想着你这椅子,叫我不要碰——”

    他微微倾身向前:“是不是在想,越叫我不要碰我就越要碰,甚至还想在上面坐一坐?”

    李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老道:“所以你之后坐上去了,这老东西才越发猖狂——简直就是有恃无恐。师兄,要我猜那李云心的行宫所化的物件儿在哪里的话,我想就是在这里。”

    刘老道终于睁开了眼睛、紧抿着嘴唇。他的胡子在微颤抖,直勾勾地盯着李善。

    李善也看着他——一边看着,一边伸出手在那藤椅上摸索。

    先前便说过,这藤椅不是凡物——洞庭君紫薇宫里的物件哪里会有凡物呢?

    因此这藤条实际上坚硬异常,斧劈不坏、火烧不坏。椅垫上藤条编织得厚实,足有两指厚。人坐上上去柔软却不深陷,舒适极了。

    而这李善便看着刘老道,用指甲一点点将藤椅的坐垫划开了。开了个两指长的口子,手探进去一抹,嘻嘻笑起来。

    随后从这坐垫的夹层里提出一柄折扇。

    在刘老道面前晃了晃:“可是这个?”

    刘老道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身形也委顿下去了。

    昆吾子接过这折扇,打开,仔细看了看。

    原是个白纸扇,扇面上画了一幅江山图。看着这图……竟像是渭城周边的地形。

    他又小心翼翼地将渡过去一点灵力细细体会体会,然后轻出一口气:“白得了一件宝贝。”

    李善问:“当真是?”

    “昆吾子”略想了一会儿:“昆吾子曾对我说,李云心此前集渭城百万阴魂之力作了一幅灵图。将渭城附近的山川河流入了画,将月昀子的神魂也一并入画封印了——这的确是一幅灵图。就在他这折扇上。”

    “真境的丹青道士作不出灵图的罢——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当是他的行宫所在。”他笑了笑,“叫我坐上来……那李云心事了好突袭我。可惜你们棋差一招。我们可不是道统的那群蠢货。绝情弃欲,哼,把脑筋也一并弃了。”

    他再走了几步、重新走到那藤椅前看着刘老道、舒舒服服地坐上了。冷冷笑一声:“这种低级的伎俩,也难登大雅之堂。那昆吾子叫我……切不可小觑了他——”

    他边说便转过头,笑着看李善:“也不过如此而已。”

    李善笑了笑。

    “那么等他来吧。也等那白云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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