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而那两人……却如同孩童手持了绝世神兵一般——胡乱劈砍出去也能切金断玉,可落在行家的眼中,一眼就看得出……那剑可本不是他们的。”

    “不过是……以远逊于太上境界该有的灵力,施展出了玄境的手段罢了——甚至还不如。你我瞧得出,那些洞天流派的宗座、掌门们,也该瞧得出吧。况且他们在云山上那么多年,慢慢留意到的蛛丝马迹应该更多。”

    “如此说的话——”她顿了顿,“张正忠也说对了一则——我们可以试一试,攻到云山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激昂,也没什么凛然的神色。但偏偏比任何豪言壮语都叫人心旌激荡,只觉得她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得到的。

    睚眦沉默一会儿:“为了那云山上、得到了就能成为群妖之主的宝贝?”

    琴君便笑了:“那种宝贝,你相信真地存在么?”

    睚眦一愣:“少龙主的意思是……”

    “我相信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不会是得到了就能成为群妖之主。否则,玄门何苦同我们这般厮杀。二弟,你想想看——”他在风中抬起了双臂,大风便将他的袍袖吹拂得猎猎作响,“双圣一千年未出世,而今我们知道,已成了傀儡。”

    “真龙呢?同样沉睡了许久、同样避世。你我在这一千年当中曾有几次往东边去、为了探个虚实。然而真龙从未露面……”

    “但如今知晓了双圣的状况,我却也在想——既然真龙也反常,会不会是……实则在畏惧什么。”琴君侧脸看睚眦,“譬如说那云山上的东西,不是能叫人成为群妖之主,而是能够威慑我们如今的群妖之主、才叫她在这一千年里都不敢妄动呢。”

    她这话说得不算离奇,是在情理之中的。可对于一件事“在情理之中”的猜测有许多,她如今这话实际上并没太大的用处。因而睚眦轻轻摇头:“少龙主猜得有道理。但还是在猜测。”

    “所以要往云山上去看。二弟——”琴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妖魔不是玄门。我们当中的许多人,已忘记了从前是什么模样了。”

    “从前的妖魔,只敢在山林中战战兢兢地求生。稍有动静,便怕是玄门的人要来除魔了。直到先有金鹏王、再有真龙王。直到如今我们妖魔兴盛了数千年……但也只是数千年而已。相较玄门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的繁荣。可即便如此到了如今,便也有了衰败的气象了。”

    琴君在风中叹一口气:“鹏王被封印,真龙久避世。玄门在衰落、妖魔也在衰落。可我们经不起与玄门一样的衰落——如今是坏时候,也是好时机。我们能抓得住机会、才能叫妖魔继续兴盛下去。人道昌盛……哼。妖魔倘若也知道礼仪教化,岂是人道能比的。”

    睚眦惊讶地看着琴君:“少龙主……这是何意?”

    这个时候,极远处的妖魔们似乎喧哗起来。两人面前的镜中便有一个玄境大妖魔露面,在与这二人相隔数百里远的战场中向琴君发问:“少龙主,怎么办!?”

    这大妖魔看起来略有些慌乱,而他身边的众妖也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实际上,大妖发话处正是阵前——他们这一部的妖兵已经慢慢收束了回来,与追击的玄门道士之间隔了一道甚宽的开阔地。地上满是尸首,妖魔居多。

    应当是刚才被书圣与剑圣的两击夺了锐气、被反扑时留下的尸首。

    这个玄境大妖没有现真身,而是在地上的群妖当中掠阵,瞧着乃是琴君派遣的阵前指挥。

    令他略显慌乱的不是旁的。而是……对方阵中,那金光灿烂、身形巨大的极青大帝掌中的一个人。

    但实际上如今已不算是人形了——龙族第九子、得道真境大妖魔、渭水龙王李云心,此刻现出了真身来。

    琴君与睚眦隔着镜子看,只能看到影像、感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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