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缺少了‘长久的根基’。恐怕纵横家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想联合蛮族,一旦跟蛮族联合成功,那么两族就要不断外交,两族关系不断,纵横家的根基就在。”

    方运想通好,继续深研兵法,没有急于把第二计围魏救赵写成。

    时间一天天过去。

    六月二十号之后,又是《圣道》月刊编审们审核诗词文章的时候。

    “从四月的《圣道》开始,五月,六月,到下个月的七月,每一个月都有方运的诗文。这月的《平湖送张破岳》的诗名虽然俗了点,但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则是咏荷绝唱。目前只是鸣州,酝酿一段时日,可能镇国。唉,以后我可以说是看着方运的诗词变老的。”年纪最老的孟大学士道。

    “是极。您老的眼光真不错,从第一次见方运的诗文就推崇备至。”那中年安大学士道。

    “七月的《圣道》上就刊登方运这首诗?”另一旁的葛大学士问,同时拂着他的长须。

    “这个月的诗文很少,方运之前所作的《三字经》就刊登吧。这《三字经》虽然简单易懂,但却对蒙童大有用处。江州各地已经试用《三字经》教学,我派人暗访,成效极佳!可上《圣道》。”孟大学士道。

    “不妥,再押后吧。”葛大学士道。

    那安大学士一看心中暗道不妙,葛大学士是武国之人,自然要稍稍压着方运,而孟大学士十分欣赏方运,已经把《三字经》压了那么久,要是这次还不让上《圣道》,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葛大学士何出此言!”孟大学士扭头紧盯葛大学士。

    “《圣道》或取其才气,或取其义理,可此文虽有教化之道,两者都不可取,怎能上《圣道》。”

    “那《百家姓》是才气冲天还是义理精深?”孟大学士反问。

    “那是半圣钦点!莫非孟兄想把此事闹到东圣大人面前?”

    这下轮到孟大学士无言以对。

    安大学士道:“既然两位有争议,那按照惯例,交由大儒决定吧。”

    孟大学士伸手拿起《三字经》,道:“请罗文宗定夺!”

    大儒若有一文传天下,且才气已经达到极致,接近封圣,则可获封“文宗”,获封的人数只比半圣多一些。

    “孟兄请!”葛大学士镇静如常。

    三人走到一处大院子里站定,三人面前有一栋小楼,小楼的门紧闭,门上有一块牌匾,上书“洗尘”二字。

    孟大学士向小楼内一拱手,道:“我等为《三字经》起了争执,还望文宗定夺。”

    “进来吧。”

    小楼的大门打开,正厅最深处摆着一张和床一般大的长椅,一个其貌不扬的干瘦老头正在侧躺在上面看书,没有丝毫传说中大儒的儒雅之相,但三个大学士没有异样神情。

    罗文宗不情愿地坐起来,把书放到一边,无精打采地看着三个人,双目无神。

    那安大学士低下头,心想不愧是著名的懒文宗。

    三个大学士沉默,等罗文宗定夺。

    足足过了半刻钟,罗文宗才懒洋洋道:“那《三字经》有教化之功,可上《圣道》。但若不上,也没什么关系。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三个大学士见怪不怪,孟大学士道:“我们无法决定,只能由您决定?”

    “我不想决定啊。”罗文宗慢悠悠地道。

    “罗大人,请您务必决定。”孟大学士丝毫不畏惧一代文宗。

    罗文宗连声叹气,正要说话,房间内突然凭空传出一声冷哼,四个人身体一抖。

    一直懒洋洋的罗文宗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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