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是因为粮铺要关门而只是拿妻儿泄愤?”

    宫掌柜立刻摇头道:“小的绝不想杀妻儿,之所以动手,除了酒后之故,还是因为没了生计,苦闷无比,拿妻儿泄愤。天地良心,小的真不想杀死他们两个人啊!”

    计知白抬头道:“方大人,您听到了吗?宫掌柜并不想杀妻儿,此案是因为粮铺即将关闭而泄愤引发的误伤!”

    方运一拍惊堂木,道:“带宫家的左邻右舍。”

    “是!”

    就见差役把十几人一起送到公堂之上,这些人都在十岁以上、九十以内。

    一个法家吏员拱手道:“下官已经检验所有证人之眼、耳、鼻以及记忆等事项,皆可作证。”

    方运点点头,望向宫掌柜的十几个邻居,道:“你们可曾听过宫掌柜欲杀其妻儿之言?听过举起右手。”

    上公堂的十六人竟然全部举起手,包括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与七十多岁的老人。

    在场的官吏和衙役看到这一幕,心中没来由地心生寒意,连敖煌都感到吃惊。

    方运道:“从左到右一一讲述你们所听之言。”

    就见最左面的那中年人向方运一拱手,道:“小民回禀大人。宫掌柜经常说要打杀其妻儿,自从与他为邻,听过不下百次,委实难以一一讲述。”

    方运道:“那就把你记忆深刻的话讲述作为证言。”

    “遵命。记得去年冬天快过年的时候,我听到宫掌柜一边打他家娘子,一边骂道;‘你这该死的婆娘,若不是念在你听话,早就把你打杀了!你知道么,只要使些银钱,就算打杀了你,老子也能脱身!’,还有一次,我听他骂‘杀了你正好,老子换新人’。前年……”

    计知白打断证人的话道:“方大人,这些话都是气话!比如川地有骂人的俗语叫‘日他先人板板’,难不成骂人之人就真的去弄了别人祖先的棺材?气话而已,何人不曾说过?这些气话,不能当作证据。”

    方运却道:“计大人此言差矣。气话能否作为证据,要取决于是因为愤怒无意识的言行,还是是否有所思考。当时宫掌柜打人的时候,思维清晰,条理缜密,显然并非是无意识的气话,而是以‘杀人’威胁宫刘氏,并且确有动机!证人继续作答。”

    那宫掌柜突然跪下,口中大呼:“求大人明辨,在下……”

    方运一握官印,封住宫掌柜的嘴,道:“证人继续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