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逃脱了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这伙萧唐手下合当千刀万剐的贼,设伏合围的手段,却道我便不用用么?”
正当欧鹏、马麟急令麾下义军排成阵势以御忽然杀至的敌军之际,从东面率先疾驰而来的那一拨兵马阵前骑将当先寒声喝道。刚毅军将士严阵以待,约过片刻之后已大概觑得清那骑将的形貌与扮相,但见他头戴喷银紫金冠,身着白银连环铠甲,骑乘一匹银合马,而他手中提的那把水磨镜面方天画戟寒芒闪烁,映着那那骑将白嫩傅粉的脸儿而又显得有些阴森狰狞,他的面庞与周身露出肌肤连同骑乘的雪练也似的白,而显得他浑身上下也都透着股说不上是阴鸷还是阴柔的古怪气质......却也不也正曾与萧唐麾下一众好汉屡次为敌,而早结成了死仇的祝永清?
神情凝重的唐斌冷哼一声,可是当他有向祝永清身后打出的旌旗望去时,却见上面赫然写着“京东路留守,马军都指挥使祝永金”时,当即也不禁骤马出身喝骂道:“祝永金?原来你这厮当真恁的厚颜无耻,为了奉承金军鞑子,舍却祖宗不要,倒还改了名头,偏声要做狗奴才!”
祝永金白嫩且阴柔的脸上当即被一层戾气笼罩,起初虽然也有些顾忌,可是既然已迈过那道坎,如今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自知也只得为金人马首是瞻。追随着自己的岳父陈希真被调拨至刘豫所属的伪齐听命前后,祝永金与时常提拔宋人降臣,加以重用的金朝要臣完颜挞懒接触也多。也是机缘辏合,祝永金忽然念起倘若改换得如此名头......当可讨得金国贵人欢喜,于仕途上应能受益良多,而自打他当真改换名头为祝永金后,完颜挞懒似乎也的确待他与陈希真更是器重。但是阵前被唐斌如此喝骂,祝永金也仍不免感到一阵羞恼,他眼中骤然迸射出凛然杀机,又阴测测的说道:“自是杀尽不平方太平,宋廷昏聩无道,金朝灭辽伐宋,扫荡六合,已是大势所趋。我祝永金顺应时势,愿为大金征讨不臣,肃清反逆,而教大金世代昌盛,百姓安居,万民乐业,恭承天命,能得永享太平。你这厮也不过追随那萧唐叛宋反金的草寇贼党,又如何晓得我心中所愿?”
唐斌见说气极反笑,当即又厉声骂道:“果然是个卖国求荣、为虎作伥的狗奴才,你这厮却不是还有个兄长唤作祝万年的死在我梁山金剑先生李道长手上,若是也教那奸厮苟活至今,永金万年,倒正挠到鞑子痒处,我当算也是开了眼界,天下当真还有你这等无耻之尤的走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