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朱由崧在心里谴责这副躯体原主人的同时,又安慰了他们几句,让随行太监李国辅安排小黄门把他们送出宫城,美女们如蒙大赦,离开了皇宫如同出笼的小鸟兴高采烈地又飞回他们的眷巢。

    “韩赞周,你可知罪?”打发走了这群美女,朱由崧突然目光凛冽射向这个太监中的老大。

    自从朝堂上朱由崧颁布罪己诏下旨遣散新选入宫的美女时,韩赞周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江南大肆选美他和马士英是始作俑者,这又因午时加餐一事受责备,他这种预感更强了,可是没想到还没完,真正属于他的厄运来了。

    “奴婢,奴婢知罪……”韩赞周那张脸早已惨白如纸,颤颤巍巍地跪伏在朱由崧的脚下,“看在老奴忠心事主的份上,请皇爷恕罪。”

    其实韩赞周觉得很委曲,虽然这件事他是具体操行者,但牛要不喝水谁能强按牛头吗?弘光帝害这场病之前,他从这件事上可没少捞好处,龙颜大悦,褒扬重赏是少不了的。如今皇上突然反性,功劳成了罪行,而且一股脑都算到他的头上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为大太监的他早就知道,他们这种人就是主子豢养的狗,主子为了立牌坊,平愤卸责,缓和矛盾,时不可解时拿他们顶罪开刀已经不是新鲜事了,远的不说,魏忠贤的下场他可不会忘。

    顿时韩赞周有一种“拍马不成反被马踢”的悲哀。

    不过韩赞周的委曲心有些肤浅了,虽然朱由崧降罪于他纯粹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式的,但却是他清洗厂卫铲除奸党必不可少的一步,为了这件事朱由崧苦心孤诣了好几天,今天才得以付诸实施。

    看韩赞周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朱由崧把心一横,“好吧,你对朕功劳的确不小,拥立之功朕是不会忘的,但是滥选美人,祸乱宫廷,害得朕卧床不起整整三天啊,其罪却不能饶。来呀,杖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