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右臂,怒吼的龙影带着决绝的悲壮。

    轰嗡————

    龙姜后方数十里的流沙被一瞬排空,现出一个可怕的空洞。她的身躯只支撑了无比短暂的一个刹那,便随着龙影的破碎飘飞出去。而万仞宗的出手紧随而至,三根岩柱直追而去,又在临近之时凝化做三把丈长的岩枪……在震耳欲聋的摧骨声中,将龙姜的躯体残忍贯穿,穿背而出,带起三大

    蓬纷飞的血雾。

    “呃!”

    云澈忽然躯体瑟缩,猛的按住心口。

    “云兄弟?你怎么了?”陌苍鹰连忙回首问道。

    “……”云澈没有说话,手掌依然死死按在心口之上。

    怎么回事?

    怎么会莫名……如此剧痛?

    像是心脏在被什么东西狠狠扎刺。

    砰!

    龙姜又一次跌落沙海。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但这一次,她仅仅只勉强以单臂撑起上身,便已再次跌回。

    破碎不堪的灰白宽袍,还有内里的锦衣,都被猩红的龙血以惊人的速度染红着。

    西门博容、万巍、砦克邪、赫连玦缓步逼近。

    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人争在前面,也一时无人再出手。

    龙姜受伤极重,哪怕她是祖龙,这等伤势也绝不会再有挣扎之力……至于遁走?那是再无哪怕丁点的可能。

    当猎物已注定到手,冷静自然会开始占据上风。

    谁来进行最后的致命一击……他们自然都不想当这个人。

    “西门盟主,”砦克邪道:“这龙姜是你们拜麟盟带来的,自然,也该由你们拜麟解决。”

    “没错!”万巍沉声道:“若不是你们拜麟盟将她带来,麟骨灵兰已尽在我们手中,何至于这么大的麻烦!”

    “呵,现在说这话不显得可笑吗?”西门博容冷冷一瞥:“谁来解决这龙姜,简单的很。当然是方才出力最少的人。”

    “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就该出同等的力,担同等的份!你说是么,赫连国主。”

    赫连玦一愣,刚要反驳,却见万巍、砦克邪的目光也都逼视了过来。

    “的确如此。”万巍道:“你们赫连只出了你一人的力,这最后一击,也自然该交由你们。”

    “不错,如此最为公平。”砦克邪自然也毫无意见:“赫连国主,这份劫得麟骨灵兰的荣耀,可就交给你了。”

    三方瞬成同一战线,赫连玦抗拒已是无用,他猛一咬牙,却是没有出手,而是转头低喝:“枯弦,杀了她!”

    二宗一盟同时施压赫连玦之时,枯弦便知会是如此。

    他毫无惊讶和动容,无比平静的道:“谨遵国主之命。”

    陌苍鹰转过身去,一声重叹:“难为师尊了……希望,真的不会留下什么祸患吧。”

    “……”云澈依旧没有说话。

    心脏疼痛依旧,心魂深处更是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任凭他如何平心静气都无法休止。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枯弦瞬身,已是来到了龙姜身前。

    赤血染红了她的灰袍,染红了身下的大滩黄沙。

    枯弦别开浑浊的老目,不忍直视于她,口中一声低吟:“国主之命不可违,你……不该来此。”

    龙姜缓缓抬头……

    枯弦以为她有话要说,抬起的手掌没有急着落下,给她留下遗言的机会。

    却听她的口中,发出梦呓般的轻吟:

    “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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