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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至,天还未亮,天曜帝京的城门处便挤满了争相看热闹的百姓,无不想要趁着各国使者的銮驾进京时,一睹那耀人的风采。

    北辰墨一晚上辗转反侧,思及昨晚宴王的那番话,不知为何总是让他感到坐立难安。于是,他只好一大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一匹上好的枣红马,冷着神色,早早地守在了城门口。

    “快看呐!是右相大人!”就在北辰墨刚刚在原地停住之时,背后便传来了一阵喧哗,他冷睨着眸子,默然回首,只听得众人道:“哈哈!果然是沈右相!”

    “诶,听说啊,今日四国来使,各有各的万千风华,不过呐,依我看咱们天曜帝京的沈右相论气度、论才华定绝不会比西凉的那什么国师差到哪儿去?嘿,要不然那赌注……”

    “嘁,买定离手懂不懂?你想要换个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四国的使臣可是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别说现在赌坊到底还开没开着门,你就看看这天曜帝京的哪条道又不是快要被堵死了?”

    “那这……”

    那人犹豫着神色开了口,被人潮挤得,艰难的擦了擦汗,“谁管你呀?快看,那边的轿撵又来了……这莫非不是那十年归京的逸王殿下吧?”

    天曜帝京的百姓们早就听闻了逸王殿下少年时独爱山水,当年更是名动天曜帝京的一位雅人!

    而这逸王殿下的轿撵一出,脸红的可不仅仅是周遭尚未出阁的女儿家们,就连那些文人学子们也惶不多让,用他们的话来说,那便是你可以不知逸王此人,但绝不能不知他手中的那把“紫檀绿琦”。

    一曲惊天人,说的便是如此!

    然而这时,轿撵里冰蓝色的袍子,正泛着些微寒凉的气息,而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半晌,他闭眸,温润的唇角轻勾,让人侍立在一旁的书锦,丝毫猜不透他的心绪。

    天曜帝京当朝的四大贵公子齐聚,无不让一旁翘首以盼瞻仰那些贵人天人之姿的娇俏女儿家们,脸红心跳,她们激动着双眸努力挥舞着小手绢儿,孰料,就在此时,一阵凉风猛地从他们头顶掠过,众人顿时不明所以地纷纷抬眸,却是在乍然间瞥见了那抹桀骜冷然于世的绯影。

    半空中那股熟悉的青紫寒兰,从君卿的鼻尖掠过,她微勾了勾唇,好心情的端坐在金樽斋,听着这里说书人不停地评说。

    “恭迎摄政王!”天曜帝京的百姓见状,齐齐“噗通”“噗通”,模样惶恐地跪伏在地,北辰墨的眸子微眯了眯,但终是不得不与旁人一同俯首,对那人行礼以示恭迎。

    扭曲而又诡异的紫金面具,遮掩着那人棱角分明的脸,他敛了敛狭长的凤眸,凉薄的嘴唇微掀了掀,他袖袍轻拂,冷沉着声音道:“不必多礼!”

    “惊郅见过王爷。”沈惊郅收敛了周身那沉稳的气息,好看的眉目向着宫夙夜微微一挑,三两步走上前,再次行了行礼,“何事?”宫夙夜恍若惶不在意似的,将眸光冷冷地投向别处。

    沈惊郅眉目稍稍舒展之后,须臾,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依殿下来看,这四国使者可否会适时到京?”

    “哼,怎么沈右相这才多久,就从自信满满变成了难以预测?依小王看,刚才百姓相迎之时,沈右相满脸笑容可谓是自信得很!”北辰墨沉冷着眸子,语带讽刺地说着。

    沈惊郅轻拂了拂袖,唇角的笑意一顿,意味不明的审视了他一眼,直到看得北辰墨不满地蹙了蹙眉,他这才不急不缓地道:“呵,微臣岂敢?微臣自以为微不足道,怎敢与我天曜万里江山相提并论?若真是如此,那还应了礼郡王的那句话,该是惊郅妄自菲薄了才是。”

    “你……”北辰墨眼神一变,气怒地一指,却又在半途想起了什么,只得在宫夙夜陡地朝他射来的冷飕飕的眼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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