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你这么个小东西,还想和朕作对?信不信,朕命人将你砍了头,你死无全尸,彼时下到地狱,连你家狐狸祖宗都找不见?”

    “哈哈,不过……不要怕!只要那贱人的女儿一死!这里,所有的一切很快都会结束!很快都会结束!”燕帝狞笑着,掌心下的内力,越聚越足,他一脚踢开了挡在前面的北辰玄逸,冷冷的眯着眸子,一步步地,逐渐逼近。

    “啾啾,啾啾!啾啾——”火火瞪大了一双湿漉漉地眼睛,浑身躁动不安的挣扎。

    凌墨尘微喘着气,伸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他垂眸,静默的看着那人离宫夙夜等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轰——”

    燕帝的内力猛然一掌灌注于法华等人之前联合筑起的屏障上,而此刻墨无痕却是寒着双眸,警惕着神色,趁机收回手的同时,更想要将沧澜双佩直接一把夺过!

    “噗——”

    “咳咳……呕!”

    “咳咳!咳咳!噗……”

    燕帝与墨无痕的内力虽是错开而行之,但如何也免不了这时的法华已要灯枯油尽,法华虽是承受不住,但在燕帝的内力真正袭来的那一刻,却依旧是闭紧了双眸,将周身的所有修行,全都在为他们几人,做好最后的防护。

    终于,他实在没忍住,“噗——”地一口,愣是苍白着面色,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在心力不支地缓缓倒下。

    而本来要依靠这四人才勉强能支撑起来的屏障,在法华倒下之后没多久,方禅便更是承受不住。

    鬼谷子凝重着面色,闭紧了瞳眸。

    毕竟,这个时候,饶是素日里他再如何的玩世不恭,都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边支撑着这对外界的防护,一边又运功勉强护住了宫夙夜二人的心脉。

    很快,他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已是如同先前的法华一样,苍白着面色,颤抖着身子,快要支撑不住。

    果然,“噗——”地一口鲜血,宛如一场血雨一般,迷蒙了燕帝那癫狂的面色,燕帝“哈哈”地大笑了两声,手下运起的内力,竟不减反增!

    然而孰料,就在燕帝以为君卿等人必死无疑之时,陡地,那透明屏障内一道耀眼金光,陡然大盛!

    “呖——”

    宛如金龙跃然腾天!宛如金凤浴火重生!

    那突然而至的一声嘶鸣,霎时震得墨无痕靠近那沧澜双佩的手,陡然一阵灼烫!

    与此同时,燕帝那狰狞的面色,更是被那一阵阵耀眼的金光,猛然一刺!

    只听,他的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哈哈……怎么可能,竟然老天不让这个孽种死!”

    “朕是天子!天子——”

    “天的儿子!哈哈哈!又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孽种得逞?孽种,怎么可能……噗——”这一次,令瞪大着双眼旁观着一切的人,恍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下一刻,燕帝口中那黑色的鲜血,“哇”地一声,便已夺口而出。

    等到众人再反应过来之时,燕帝已然狼狈地躺在了地上晕厥过去。

    恍如突破层层冰霜,直袭众人心底的睥睨之势,猛然向此时的众人袭来,那一种强者才有的熟悉压迫感,让凌墨尘的胸口一滞。

    思虑间,他眯了眯眸。突地,他暗地里打了个手势,纵使此番天曜一行,有再多的不甘心,若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北齐损兵折将那俨然不可能,他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所谓的“常胜”,不过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既然是他们北齐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偏偏东楚之人又选择了作壁上观,那么相信他西凉就算筹谋算尽,定也讨不了多少好。那么如此这般,左右没他北齐的好果子,他凌墨尘还不如趁着宫夙夜那厮还没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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