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知道你肯定没事,但不能跟着你,我还是觉得不安。”曲琏坐起来认真道,“曲家的武学肯定是由大哥继承的,财产由锐哥继承,我注定是抱着分红享受一辈子。我没有想要抢大哥继承权的意思,但是……我想要学武功,加入临城武协。最起码,下一次你去做危险的事情时,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后盾。”
他的眼睛十分清澈,清晰地映出燕长戈的倒影。燕长戈将曲琏搂在怀里,柔声道:“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安安全全地在我的保护之下,虽然我们已经签订了共生契约,你轻易不会死。但是你终究还是凡体,受到伤还是会流血会疼,我虽然不会同你一起受伤,但是我会心疼。”
曲琏靠在燕长戈怀中,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这样的动作很轻,对燕长戈造不成任何伤害。但指尖带来痒意却仿佛能够侵蚀天外玄铁,让他整柄剑都仿佛泡在醋酸中,酸麻软胀,分分钟就从无坚不摧的宝剑变成软鞭。
感情真是不可思议,无坚不摧的他,却能够被人用这样的腐蚀。
“虽然我挺不喜欢这个说法的,”曲琏突然道,“但既然我已经喜欢上了一柄剑,那么就像你努力想要做人一般,我也应该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剑鞘。那个陪伴了你两千两百年的剑鞘同时也守护了你这么多年,它能够让你不被氧化不被侵蚀,那么我也必须要做到。做人,我要做一个能与你并肩的人;做剑,我……真是很不想被你说成剑鞘。”
燕长戈凝视着曲琏,握住他的手指道:“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你的手是不是就不打算放过我了?”
“那是自然。”曲琏点点头,“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大概也没资格做一个合格的剑鞘了。既然如此,你这柄剑,也就别想入鞘了。”
“这可不行!”燕长戈立刻道,“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正是需要在剑鞘中好好休养的时候,怎么能失去我的鞘呢?你说的对,我不仅应该教你武功,还应该想办法让你与我一同/修炼,淬炼身体。等你达到筑基期后,就能勉强跟上我的进度,这样我大概就可以像过去那般,在剑鞘中大睡三年不起了。”
曲琏:“……我觉得就算我到了筑基期,也不能让你沉睡在剑鞘中不起,你是要积攒功德的剑,怎么可以这么颓废!”
燕长戈见奸计没有得逞,便又施一计,将曲琏轻轻推倒,咬着他的耳朵道:“我当然是什么都答应你,可是现在,我可是刚刚大战一场,真的需要休息。等我休息好了,什么都答应你,怎样?”
曲琏这一整天没见到燕长戈本来就有些想念,原本他也是个很放得开的人,只是正常人类完全无法接受一柄剑想要长久地躺在剑鞘中的念头而已,如果是正常范围内的休息的话,曲琏还是蛮喜欢的。他也知道燕长戈明天还要去武协同那几个吃白饭的斗智斗勇,时间紧迫,便没有在推拒,直接敞开剑鞘让那柄剑进去了。
大概是临城武林马上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长戈作为宝剑自然是要为主人示警的。于是这后半夜他铿锵不绝,就是不肯乖乖进入剑鞘中,不断弹出去,为整个临城示警。
只可惜这示警只有曲琏一人听到,而且还完全没有领会其意。只觉得这柄剑今夜真是格外吵人,剑吟不停。幸亏家中没有别的宝剑,否则整个屋子里只怕都要“岑岑”不断了。
曲琏也不知道燕长戈究竟在鞘里待了多久才走,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身上一阵清爽,想是又吸收了燕长戈用各种科学理论解释出来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自从同燕长戈双修后,他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每天都觉得有用不尽的力气。起床后曲琏轻轻在房中跳了几下,一跳一米五高,幸好房屋举架高,否则这一跳只怕是要将房盖掀开。
尽管燕长戈没有再为曲琏补充阳气,但双修时交付的精华又岂是区区阳气可比的,那可是燕长戈的精元,若不是曲琏他还不会给呢。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