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贵气。

    乌山镇上的美人儿也多,可终归是小家子气了些,不比京城来的陆浅葱大气,宋忠光是看着她清丽的面容,便什么气也撒不起来了。

    宋忠讨好的看着陆浅葱,逼近一步,从怀中鬼鬼祟祟的摸出一两碎银,压低声音调笑道:“这点钱陆小娘子拿去,买点好看的胭脂水粉擦擦。”

    陆浅葱依旧笑着,可眼神渐渐清冷了起来。她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忠嘻嘻笑道:“小娘子天生丽质,可惜过于朴素了,女人就如同鲜花,需要有人滋润才会开得更美嘛。”

    说罢,他伸出一只手来,暧-昧的搭在陆浅葱的肩头,凑过去猥-琐的挤眉弄眼道:“你说,是也不是?”

    陆浅葱皱眉,心想自己今年定是犯太岁。她不太客气的躲开宋忠的手,语气不善道:“小店打烊了,请你出去!”

    “这还没到正午呢,打什么烊!”宋忠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的手,五指捻了捻,好像在回味她肩头的温度似的,“你们开门做生意的,难道还挑客人不成!”

    这句‘挑客人’说得极为轻佻,显然是将陆浅葱贬为烟花女子之流了。饶是陆浅葱好脾气,此时也难免控制不住怒火,当即沉下脸冷冷道:“滚!”

    她温润的眸子瞬间冷若寒冰,阴得可怕,宋忠突然涌上一阵心虚,下意识后退一步。但他转念一想:陆浅葱一个外地人孤身来此,无依无靠,就算受欺负了她又能找谁?乌山镇的乡亲们难道还会帮着她一个外地人不成。

    如此想着,他胆子更大了些,挺直胸膛逼过去道:“小娘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给脸不要脸。”

    陆浅葱盛怒之下,一把抄起酒坛里的竹勺子,抵在宋忠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