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因为除了陆姨外,没有人再记得他,也没有人陪他玩了。”
“赵铁牛真可怜。”故渊撇撇嘴,将头扭向一边。
陆浅葱看了看天色,轻叹了一口气,孰料这声叹息却没有逃过旧林的耳朵。
旧林问道:“大过年的,陆姨因何叹气?”
“我在想你们的师父,”陆浅葱轻轻一笑,将采办好的肉菜装进竹篮中,似是自语般低声道:“不知今日,他能否赶回。”
旧林安慰道:“师父说会尽快回来的。”
今日的天阴沉的厉害,似乎有风雪将来。陆浅葱瞥了瞥身后赵徵的影子,蹙眉道:“你师父是做什么去了,总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旧林一怔,凝神措辞了半响,才温声道:“自然是赚钱去了。这几月,乌山上的飞禽走兽几乎都被我们猎遍了,再不挣钱,我们可没钱吃饭。”
陆浅葱脚步一顿,想起了这群人总是刀剑不离身,忍不住担忧道:“他赚钱,危险么?”
“还……好吧。”旧林有些底气不足,眼神飘向一边,温声道:“陆姨安心,师父很厉害的。”
他这般来无影去无踪,教她如何放心?心事重重的采办完年货,已是将近午时,几人俱是提着大串的鸡鸭鱼肉等物回到酒肆,结果刚一进门,陆浅葱就愣住了。
只见酒肆里站着几位客人,俱是神色不耐,而时也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对面,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恍如石雕。
客人中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她穿着一袭极淡极淡的素袍,乌发半绾,青丝垂腰,背对门口负剑而立。从陆浅葱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唯有一个清傲卓绝的背影,连身为女子的陆浅葱见了,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女子身边围了白衣蓝袍的少男少女,皆是十□□岁的年纪,似是某个江湖门派的门生。
“这身打扮……”身旁的旧林亦是一愣,方温声道:“青桑派,姜素衣。”
这些江湖门派错综复杂,陆浅葱听得一脸茫然,忍不住问道:“什么?”
“陆姨,你看那把剑。”旧林指了指素袍女子的佩剑,附耳低声道:“此剑名唤‘藏雪’,纯银为柄,冰魄为身,缀有明珠流苏,乃是青桑派掌门首徒,‘藏雪仙子’姜素衣的佩剑。”
他两人在门□□头接耳,声音本是压得极轻,那名女子却似是听见了,缓缓转过脸来,声音空灵而轻柔,有如春风拂过皑皑白雪:“阁下认得我?”
陆浅葱忍不住赞叹一声:好美!
她以为这姜素衣的背影已是极美,没想到转过脸来则更为惊艳。姜素衣眉目如画、肤白唇红,气质清雅脱俗,宛若高山之雪,果然不负‘藏雪仙子’之名!
旧林微微红了脸颊,却仍谦逊的一颌首,温和有礼道:“藏雪仙子盛名,江湖何人不知?”
“你们是谁?”姜素衣还未说话,她身边那群少男少女却是不耐烦起来,打量着陆浅葱道:“可知道这家酒肆的老板在何处?”
听他们的口音,到带有几分金陵的风味,连生起气来也软软的像是撒娇。陆浅葱进了门,将手中的肉食等物放在八仙桌上,淡笑道:“我就是。”
少年们一愣,似是没想到老板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酒娘,几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了半响,其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忍不住叫道:“老板娘,你这店里的伙计怎么是个结巴?”
结巴?
陆浅葱一头雾水,看向时也。
一直静立的姜素衣美目一瞥,淡淡道:“师弟,不得无礼。”
那名少年一噎,当即缩着肩膀退回人群中,不敢再造次。
陆浅葱见时也面容冷漠、双拳紧握,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还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