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与坏来!”

    “心月妹妹说的是,”那姓秦烟被挑衅了也不恼,温声笑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关键是,谁与之共赏的那份心情。”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望了李扶摇一眼。

    秦烟和楼心月,一个是秦相府独女,一个是定远侯千金,传闻她们中有一人即将成为大殷的皇后。

    不过涂灵簪的视线却并未落在两位沉鱼落雁的贵女身上,她甚至忘了楼心月的父亲是将她逼死在悬崖上的仇人。

    无关昏君与否,无关国事家仇,她只想问一句:扶摇,这三年来,你过得好吗?

    李扶摇轻笑一声,并未作答。玄黑绣金的龙纹靴一步一步靠近,不一会儿,在涂灵簪的面前停下,久久未曾移动。

    匍匐跪在地上的涂灵簪一愣,望着额前那双龙靴,熟悉的檀香味伴随着梅香袅袅沁入鼻端。

    涂灵簪有了那么一瞬的紧张。

    难道,李扶摇认出她来了?怎么可能!她并没有想过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相认,该怎么做才好?

    正犹豫要不要抬头打声招呼,却忽的听见头顶一个清冷的声音漠然传来:“朕的鞋脏了,擦干净。”

    涂灵簪:“……”

    她有点想打人。

    没有带手帕,涂灵簪认命地用袖子将李扶摇靴子上那点黄豆大小的泥迹擦干净,然后重新趴回雪地里,李扶摇满意地从自己面前跨了过去。

    果然,认出自己来什么的,真是痴心妄想。

    等到他们一行人从面前经过,涂灵簪才起身,如同普通宫女般垂首站在一旁。余光扫去,只看见年轻帝王穿着玄黑冕服的背影,以及一左一右陪伴的两位佳人。

    记忆中少年的身躯跟面前的男人重合,她不动声色的望着李扶摇的背影,心中既酸楚又欣慰:

    扶摇长高了。

    几步之外,李扶摇侧首轻笑,玩世不恭道:“秦相府的海棠花,定远侯府的杜康酒,那才叫一绝!到时你我三人共饮一桌,良辰美景,岂不乐哉!”

    面前这个年轻轻浮的帝王,在新年的第一场宫宴上,弃百官于不顾,视江山如粪土,唯有儿女情长氤氲在李扶摇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极尽风流。

    三人在梅园赏玩了一阵,秦丞相差人来请秦烟回府,这位绿衣美人便先行告退。

    见秦烟走了,楼心月直视李扶摇,试探道:“听闻,陛下要纳皇后了?”

    因离得较近,涂灵簪又听力极佳,故而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扶摇漫不经心道:“秦相是提过此事。”

    楼心月张了张嘴,红着脸细声道:“真不知谁家贵女能有这个福分,能伴陛下左右,母仪天下。”

    楼心月看着李扶摇的眼神□□热烈,她的父亲又是当朝定远侯,势力与秦宽不相上下,傻子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朕也不知。”李扶摇渐渐敛了神色,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楼心月,半响才叹道:“朕虽为一国之君,但终归年轻懵懂,许多事也作不得主,丞相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到那句‘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楼心月羞恼的潮红瞬间褪尽,她怔怔的望着李扶摇,神情有些难堪:“秦烟……要做大殷的皇后?”

    李扶摇沉默。

    “那我呢?”楼心月苍白着唇颤抖道。

    “你知道,朕总是身不由己。”顿了顿,李扶摇随手折下一枝红梅递给楼心月,眉宇间似有一段散不去的忧愁。他苦笑道:“心月,朕的皇后,不一定是朕心爱之人。”

    说完,李扶摇缓步离去,留下楼心月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红梅,半响不语。

    涂灵簪清楚地看见,楼心月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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