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多谢了。”陆浅葱绽开一抹明媚的笑,仿佛等这一刻等了许久般,将手放在江之鲤的掌心。

    江之鲤长臂一捞,将她提上马,依旧圈在自己怀里。又拔剑在那两匹老马的臀部挨个刺了一剑,老马吃痛,顿时撒开蹄子跑远了。

    陆浅葱觉得有些可惜,那可是她花了八两银子买来的呢,便好奇问道:“为什么要放走它们?虽然老了点,但多少还能换点钱。”

    江之鲤似是轻笑了一声。

    陆浅葱瞬间有些脸红,这问题太过愚蠢了。

    不知先生摸了摸油光发亮的脑勺,解释道:“这马老了,脚力太差,带着也是累赘。何况等林子里那昏迷的侍卫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上马来追,江郎把马刺跑,就是为了防止他带人追上我们。”

    陆浅葱微微颌首,表示明了。

    一声吆喝,骏马一跃而起,穿过丛林奔向大道。

    马蹄扬起一地的落叶翻飞,秋风从耳畔穿过,陆浅葱舒了口气,莞尔一笑道:“我以为你要舍弃我了。”

    马背上很颠簸,她的气息亦是有些不稳,一句话说的忽高忽低的。

    江之鲤却是听清了,淡然道:“开始确有此打算。”

    “那后来因何改变主意了?”

    “或许是你跟我有些相似罢。”

    陆浅葱诧异的回头看他。

    江之鲤目视前方,嘴角带笑,顿了顿方接着说:“你说你想要逃离他,想要活下去……那句话,忽然就打动了我。”

    陆浅葱沉默。

    能够打动一个人的某句话,往往是因为它与听者的经历或思想产生了共鸣。江之鲤到底是什么人?

    看江之鲤与不知先生的相处,既像是主仆,又像是多年的好友。他生得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谈吐和气质亦是不凡,但又偏偏囊中羞涩,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正想着,江之鲤忽然问道:“你是在揣测我的真实身份么?”

    “呃。”被拆穿的陆浅葱一窘,险些咬到舌头。

    江之鲤狡黠的一笑。

    夕阳渐沉,群山远去,平原渐渐开阔,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座小小的城池。

    陆浅葱想了想,轻声问道:“你……对我的身份不感兴趣么?”

    “不感兴趣。”江之鲤想也不想的答道:“出来混的,谁没有几个秘密?我不会去打探你,你若想说,我便听着。”

    没由来一股暖意涌上心头,陆浅葱对江之鲤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我们要去哪?”

    “江南,乌山镇。”江之鲤的语气显得很轻松:“据说,那里是我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