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胡说八道,甚至认为她得了癔症,将她关了禁闭。
也是孙淑人办事太过,陶氏哪里容得了这个,侯夫人也是满心不乐意,原本崩掉的婆媳这次联合起来,直接打上孙府讨说法,陶氏还多了个心眼,命人通知叶雨竹,让她请一位太医院的妇科圣手过去。
其实孙淑人一夜之后就后悔了,叶菡萏说儿子不行她也是急了,可是静下心来仔细一想这没有什么说不通的,撇开儿子好色,叶菡萏不中用,她自己还赏下去两个好生养的丫鬟呢,月月也是回报的,儿子每月都去她们的屋子,她们至今也没喜信儿。
可是让她相信儿子不行,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能,结果没等她彻底接受呢,那边侯夫人和陶氏已经打上门来了。
孙淑人的心咯噔一下,不过还得强撑着面子接待,并且说:“菡萏的心胸未免狭隘了些,自己生不出来,还不许妾室生,如今更是污蔑自己的夫君,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不是污蔑,请大夫便知,孙淑人这般不管不问就将菡萏关了起来,未免过于有失偏颇。”侯夫人不冷不热回了一句。
“此事是我急了些。”孙淑人能屈能伸。
正说话呢,那边说太医院的张太医到了,这是妇科圣手,当然,对男人也很熟悉,孙淑人就是一愣,得,人家是有备而来,心中恨得要死,又有一些期盼,不过当家主母,还是放话:“有请。”然后又说:“去把三郎君也请来。”
“是。”下去两拨人。
三郎君还没从暖被窝中爬出来,就得了消息,亲了亲身边的小妾,他实在不想从这温柔乡中起来,但是母命不可违,还得爬起来。
小妾伺候他穿衣漱口,很快就弄得人模人样,然后到了后堂,也是到了后堂,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被娘亲关了禁闭,而且他老婆还说他不行,这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可惜完全没给他发作的机会,那边张太医直言给他诊脉。
孙淑人心中也是怀疑,又顶着侯夫人和陶氏的视线,只得让太医诊脉。
孙三郎鼻子差点儿没气歪,狠命的攥着拳头,叶菡萏竟然胆敢这样给她没脸,快了,三年无所出,自己一定要给她休回娘家。
心里正琢磨怎么对付叶菡萏,那边张太医开了口:“气血亏空,精神虚浮。”
孙淑人的心咯噔一下。
孙三郎不傻,当即就一怔,对面的如果不是太医,他肯定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这个庸医,就算对方是太医,孙三郎也是一甩袖子,满脸狰狞。
“可是有些妨碍?”孙淑人这话问的很是讨巧,有些妨碍,这个有些可大可小,正常情况下太医知情识趣,总是会含糊一下,把这件事先糊弄过去。虽说她的诰命比侯夫人低,但是她的夫君可是有实权的,相信这位太医肯定懂得怎么说。
可惜孙淑人搞错一件事,请太医来的不是侯夫人,而是陶氏拜托的叶雨竹,叶雨竹那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比两宫娘娘还好使,而且张太医还想同叶雨竹学两手,因此完全不顾孙淑人的暗示,直接道:“令郎纵欲过度,已然伤身,不能另女子受孕。”迎着孙淑人那乌漆墨黑的脸,继续说:“若是从现在起不精心调养,恐寿数亦有亏损。”
这一下子,孙淑人的脸色从黑变白,万万没想到竟然这般严重了,当即也顾不得丢面子,直接道:“还请太医开方子。”
“这是自然,只是调养非朝夕之功,待在下回去之后仔细斟酌出整套方子来再命人送到府上。”
“有劳太医。”
这边刚送走张太医,那边孙三郎就蹦起来了:“娘,这庸医胡说八道。”这会儿连自己侯夫人和陶氏他都顾不得了,这可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孙淑人面沉似水,完全不管儿子的跳脚,孙三郎还要说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