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才看向梁诗络,疏离的问道:“有事吗?”
“你非要这么气我吗?”梁诗络的眼中有些微红道。
陆佑苒勾起凉薄的嘴唇,目光犀利的射向梁诗络,冷笑,“你觉得我有气你的必要吗?还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傻瓜,可以让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梁诗络脸上苍白,说道:“我可以解释的。”
“说吧!”陆佑苒百无聊赖的靠在墙壁上,审视的看着梁诗络,偏偏从他冷幽的目中,只看到漆黑一片,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梁诗络深吸气,像是缓解自己激动的情绪一样,说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啊?呵。”陆佑苒嗤笑一声,不相信的轻飘飘语气。
梁诗络不淡定了,脱口而出道:“我在法国出的车祸不是偶尔,是人为的,我看着那辆车子一遍一遍又一遍的从我身上碾过去,如果我不假装腿脚不好,我怕那幕后的人还会杀我,我只能伪装!”
陆佑苒的目光越发的冷,迸射着刀锋一样的锐芒,直直的锁着梁诗络,没有掩饰他的憎恨,问道:“那记忆呢?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只是伪装?”
梁诗络的脸刷的更加发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看着陆佑苒眼中的恨,眼中闪耀着恐慌,眼泪也逼出来,紧握的拳头轻颤着,解释的说道:“我真的昏迷了三年。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腿也比现在更糟糕,一动都不能动,我硬逼着自己走八小时路,硬逼着自己游两小时泳,还有做很多很多的康复,这两年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记忆,也是慢慢的想起一点。”
陆佑苒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冰冷的挑起一根眉头,用的却是云淡风轻的口气,问道:“慢慢的想起一点啊,想到哪里了?”
梁诗络定定的看着陆佑苒,知道自己瞒不过陆佑苒的眼睛,豆大的泪珠流出来,声音梗咽的说道:“全部。”
陆佑苒的眼中喷射出萧杀的气焰,变得腥红,伸手,掐住了梁诗络的脖子,怒道:“既然是全部,你还敢来找我?”
梁诗络感觉到喉间越来越紧的力道,气息从喉咙口渐渐的抽离,渴求的看着陆佑苒。
陆佑苒咬紧了牙关,脖子上的血管包括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脑子里突然的响起了炎景熙娇俏的声音。
“陆佑苒,你杀了她,也是要坐牢的,有意思吗?”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屎壳郎最喜欢吃了,吃掉了,就脑残了。”
莫名的,陆佑苒松了手。
梁诗络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静静的流着眼泪,楚楚动人的看着陆佑苒,真心诚意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陆佑苒冰冷的看着梁诗络,喉结滚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梁诗络抓住陆佑苒的裤脚,放低了姿态,说道:“佑苒,对我来说,只有你是安全的,你是我唯一的倚靠了,我答应你,等找到幕后的真凶,我一定会和陆沐擎离婚的。”
陆佑苒缓缓的蹲下,冷幽的看着梁诗络,如墨莲般的眼眸漆黑的深不见底,闪过一道异样的波光,说道:“我和你去巴黎,哪些人知道?我和你住在哪里?哪些人知道?你是在哪里出的车祸?我会帮你,但是,必须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陆佑苒把梁诗络扶起来。
梁诗络狐疑的看着陆佑苒,欲言又止。
“当然,你要是不想我帮忙,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和你之间,也到此为止。”陆佑苒冷声说道。
梁诗络握住了陆佑苒的手,想起她目前的处境,眼中迸射出坚定的光芒,说道:“我爸爸知道,你妈妈也应该知道,陆沐擎也知道,我不知道你还告诉了谁,他们还告诉了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