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拎起朱庆元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可见刘勤手上力道之大,“你偷了我的狗,还咬死了人,你还躲在这儿!你今儿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让你给小雪陪葬!”

    说着说着,连粗口都爆了出来,刘勤脸涨得通红,抓着朱庆元衣领的双手关节泛白,恨不得现在就活活撕了他。

    但是朱庆元呢,被刘勤提溜着,双脚双手也不着力,就那么垂着,偏着脑袋,若不是眼睛还睁着,此时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这样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楼音叫席沉去提了一桶冷水来。从后面水井里打了水,提到后罩房的这几步路就已经结了冰花,一股脑全泼到朱庆元头上,再恐惧此时也是清醒了。

    他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看了看楼音,又像痴呆儿一样转眼去看刘勤,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世子爷饶命啊,这、这狗它自己跑到了我家里,我、我……”

    “去你大爷的!”刘勤一脚踹翻了朱庆元,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京都这么大,它就偏偏跑到了你家里?还穿过大门,穿过影壁,穿过这足足三进的园子,跑到了你这后罩房咬死了人?”

    踢了一脚还不解恨,刘勤又是一脚踢在了朱庆元胸口上,痛得刘勤匍匐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早从曲禄那儿楼音就听说了,刘勤这几日觉得狗已经驯化得很听话了,便带出去遛,昨夜里一个不留神便不见了狗的踪影,刘勤一着急,派了人到处去找,整整要把京都给掀过来的架势,倒也不只是因为喜欢这条狗,因着这狗极烈,他也怕伤着了人给他惹事,毕竟是京都,动不动就是个王侯将相。

    可惜找了一夜也没见着,后来逮着一个打更的问,说是看见一个胖子用绳子套着一条雪白的狗往朱府跑去了。

    刘勤也不管这朱府里是什么人了,带上人就打上门去,打算讨个说法,这整个大梁,只有他偷别人的,还没人能偷他的。敢打他的爱狗的注意,打断他两条腿都不解气!

    可一进来就傻眼了,整个朱府人仰马翻的,朱安和已经被小雪咬得半死不活了,小雪也像疯了一般,别人怎么打都不松口,朱庆元见自己父亲就要被一只狗咬断脖子了,也不管其他的,拿着刀就往小雪身上捅。比角斗场还凶残的场面把刘勤看杀了眼,不过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小雪被捅死了才松口,朱安和也断了气。

    要说小雪是自己跑进这朱府的,不说刘勤了,楼音也不信,可此时朱庆元只一个劲儿的说小雪自己跑进来的,楼音便往椅子上一坐,指了指朱府的几个下人,说道:“给我打,打死几个,本宫就不信没人招。”

    朱府是商人,不像侯爵家里养着家奴,这些下人都是买来的,为的是糊一口饭,哪里愿意因为这个丢了性命,再加上知道自己主子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不用等侍卫们拿着棍子来打,一个个就争先恐后的招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也算把事情说圆满了。大梁没有宵禁,朱安和在外面喝了花酒坐马车回来,看见一条通身雪白的狗在巷子里跑,身姿矫健,毛色没有杂质,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家伙。

    酒壮了贼胆,朱庆元从马车上扯了绳子去套住了这狗,勒住了它的嘴,将它偷回了朱府。等待去了后罩房,连忙叫自己父亲来看,可这是小雪也将绳子咬断了,见着人就扑上去咬着脖子不松口。刘勤一赶过来就刚好看到了这场面。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楼音坐在暗处,朱庆元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比刚才那桶冰水还凉。

    楼音双手放在膝盖上,垂着眼眸瞧着朱安和说道:“这条狗,是皇上御赐的,你不仅偷了御赐的狗,还杀了它,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楼音丝毫不提朱安和的死,好似死了个朱安和,还比不得死了一条御赐的狗事情严重。

    朱庆元早就失了神,一边是被自己害死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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