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暖意洋洋,像是从冬天走进了春天。

    楼音坐着梳头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席沉坐下,“上回吩咐你做的事情,不用做了。”

    “太子妃娘娘的信?”席沉问道。

    前几日楼音派他截取太子妃与尤铮来往的家信,他这几日正在部署人马呢。

    “嗯。”楼音点了点头。

    昨夜太子想必已经收到那些信了,他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儿,但这么多巧合联系在一起,他肯定已经生疑了,所以不用楼音动手,太子自会断了太子妃与尤铮的书信来往。

    “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楼音放下梳子,转身正对着席沉,郑重地说道,“你即日出发,去一趟南境。”

    她需要有人去探一探尤铮那边的情况,是否真的囤了几年的兵,若是真的,如今又囤了多少兵,这些都需要打探清楚。

    “可是……”席沉第一次对楼音的命令有了二话,“这些日子,宫中不太平。”

    “你放心。”楼音勾了勾唇,说道,“我手里有御林军的虎符呢。”

    席沉应了,转身走出了正殿。谷莠刚从厨房回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闻了闻味道以后交给了枝枝,然后又拿起扫把去扫台阶下零星的落叶。

    席沉突然想起,南境的燕窝最是出名,他走过谷莠身边,说道:“你从未吃过燕窝吧?”

    谷莠吓了一跳,抬头看了席沉一眼很快又底下了头,心里想到完了完了,一定是刚才贪婪地闻了几下燕窝的味道被席大人看见了,丢脸死了。

    她的脸都红到了脖子,用蚊子鸣叫一般大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嗯。”席沉走了。

    谷莠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嗯”是什么意思?

    *

    从京郊的庄子里回来,专程去东宫看望太子妃的尤夫人憔悴了许多,她看见东宫的寝殿外多了许多侍卫,各个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东宫关押犯人的地方呢。

    见到了尤暇,她也郁郁寡欢的,母女俩说了许多体己话,一提到这失去的孩子尤夫人便忍不住落泪,倒是尤暇的眼眶干干的。

    尤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可怜的女儿,这几日一定哭干了眼泪吧?”

    “嗯……”尤暇半阖着眼点头,转移了话题,“哥哥一人在南境多年,娘要多多写信问哥哥好。”

    不知尤暇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个,但倒是提醒了尤夫人她此次回京要办的另一件事,见天色还未暗下来,她立刻进了宫。

    刚从养心殿回来的楼音听说尤夫人来了,连忙叫人备上茶招呼她。

    “舅母许久不曾露面了。”楼音扶住了正在行礼的尤夫人,说道,“舅舅和表哥进来如何?”

    “唉。”尤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他倒是常年南征北战的,习惯了边疆的风沙。倒是铮儿……”

    尤夫人抬起头瞧了楼音一眼,见她笑盈盈的,便缓缓说道:“上次皇上不是想让铮儿回来吗?承蒙皇上厚爱,没有直接下旨,只是在信中与铮儿提了一下,但是铮儿却是个不懂事的,非要留在边关想像他父亲一般建功立业。可男子汉应当先成家再立业,皇上的好意他这个榆木脑袋不知道领了,我这做娘的也着急啊。”

    楼音抿了一口茶,低头看着尤夫人的眼睛。

    她在猜测,尤夫人到底是不是知情人。皇帝当初确实没有直接下旨,否则尤铮现在人已经在京都了。尤夫人这番暗示楼音,也不知道是真想自己的儿子回来成家还是想断了儿子的非分之想。

    “舅母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楼音放下茶杯,说道,“我刚才养心殿回来,还和父皇提及了表哥呢。父皇也说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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