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不香?”

    说着便献宝似的打开了盖子,递到楼音鼻子下去。

    楼音却面色一冷,凝视着楼海晏,说道:“你私自出宫了?”

    “儿臣……”楼海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回头瞪着季河清,脖子都涨红了,“你!”

    “看着你皇兄做什么?朕在问你,你是不是私自出宫了?”楼音略带威严的声音让楼海晏不得不转过头来,“朕昨日不是说过,如果有不少西域闲杂人等进入西都,让你不得私自出宫吗?你倒好,还生怕朕不知道,带着糕点回来炫耀?”

    楼海晏的头越埋越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儿臣知错了……”

    楼音看着楼海晏委屈地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又对着季河清说道:“你别在那儿笑,知道小念私自出宫,却不来回禀朕,反而算计她,她可是你亲妹妹!”

    季河清也低下头,一幅委屈的样子。他可是让容大人暗中跟了上去保护楼海晏的,但是他低调!他不说!

    楼音扶扶额头,说道:“你们下去吧,去太傅大人那里领罚。”

    楼嗨呀擦擦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可以去师父那里领罚吗?”

    楼音柳眉倒竖,看了一眼一旁的席沉,说道:“去你师父那里领罚?我看你是想去领赏吧!你们两个一个玩野了性子,一个精于算计,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说起来这些年席沉负责教这两个小家伙武艺,却是一根手指头都没舍得动他们的,哪有这样学武的?

    这时,从景福殿里溜走的季翊也回了妙音堂,他在外面就听见了动静,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个孩子身后,说道:“你们下去吧。”

    季河清最怕他的父皇,红着脸说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季翊的眼睛却是飘向楼音,“朕来告诉你们母皇,你们的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

    楼海晏和季河清往太傅那里去了,席沉也退出了妙音堂,往右边一转,穿过游廊,找到了后院的谷莠。

    “给,这是你托我出宫帮你带的珠钗。”

    谷莠接过,随手往头上一插,问道:“好看吗?”

    “好看。”席沉点点头,又问道,“不过与皇上赏下来的却是差了许多,为何偏偏要去买宫外的?”

    谷莠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说道:“这珠钗是我娘留给我的,前不久被我给弄坏了,东市那位陈老四手艺精湛,我托人带出去帮我修复了。”

    席沉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谷莠也拢紧了领子,站了起来准备往妙音堂去,却看见站在拐角处的枝枝。

    谷莠走过去,说道:“枝枝姑姑,找我有事?”

    枝枝点头,“嗯,御膳房传膳了,你去盯着点。”

    看着谷莠迈着步子走了,她又叫住了她,“谷莠!”

    谷莠回头,问道:“何事?”

    枝枝愣了一回,声音生硬地说道:“你下个月就要出宫了对吗?”

    谷莠点头,“是呀,我到了出宫的年龄,皇上已经为了指了好亲事,下个月就出宫了。”

    枝枝走上前两步,手指动了几下,“听说是何侍郎家的次子?”

    谷莠脸上浮上一丝红晕,声音如同蚊鸣,“是他,皇上说他虽不是长子,但却人品贵重,日后也大有前途,才给奴婢指了这婚事。”

    枝枝几乎不暇思索地问道:“为何不是席沉?”

    谷莠似乎是没想到枝枝会这么问,她微怔,说道:“姑姑为何这么说?”

    枝枝也不再隐藏了,她将这些年来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从十三年前起,那时你不过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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