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富贵荣宠,就在不远了。
“太子爷,以妾身看,沂州之乱却也不全是坏事!”
“哦?”太子挑起眉毛,不悦地质问道,“他裴家谋逆叛乱,你从裴家来的,难道还想帮裴家说话不成?”
“爷!您这话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心里想的明明全是您。”薛婉华娇嗔地一拧身子,芊芊玉手往太子胸前一拍,不依地撒着娇,同时抬手挥退了房内的太监宫女。她望着太子身上杏黄色的家常深衣,下定决心,低声说道:
“太子且想一想,太上皇因何成了太上皇?太上皇身体康健,熬的皇上年过四旬还只是太子,要真等到太上皇寿终正寝,皇上只怕到如今还是个太子呢,再等到他继位,他自己年纪也老了,还享的什么家国盛世?皇上能够逼的太上皇禅位,太子为这江山宝座付出多少心力?立下多大功劳?而今皇上春秋正盛,也不过四旬年纪,难道太子当真愿意等到自己年纪老朽,鬓发斑白再继位做皇帝?”
“你到底要说什么!”太子薄怒地盯着薛婉华,一只手臂却仍旧牢牢搂着她,贴在那柔软的身子上。薛婉华心中得意一笑,她就知道这位皇太子的心思。
何为太子?就是储君啊,可就像现代那些个储备干部,谁愿意一直储备下去?何况太子为了定王登基,可说是不择手段立下大功的。
且看看太子家常穿的衣裳,最多的就是这杏黄色,十分接近明黄的颜色,这男人的心思也就不难猜了。
太子不想久等,薛婉华自己当然也不愿意久等,她可不想等到人老珠黄再去宫斗争宠。太子现在迷恋她,可谁知道将来呢?也就是趁着太子现在迷恋她,一举冲上顶峰,才好成就她荣宠天下的人生。
“妾身这还不是私心向着太子您吗!”薛婉华垂下头,立刻做出一副惊惶委屈的样子说道,“太子您如今有大功劳,也很受宠,可定王也不只您一个儿子,谁知道十年二十年过去会怎么样?妾身一心向着太子,太子若是怪妾身胡说,妾身闭嘴就是了。”
太子笑了笑,捏着薛婉华美艳的脸蛋说道:“屋里说几句私房话,你且说就是了。为何说沂州之乱不全是坏事?”
“那妾身可就说了?”薛婉华得意一笑,说道,“妾身是想啊,如今外头既然把裴六传得身手了得、骁勇无比,若是他跑来刺杀御驾,也没什么奇怪的。若是他得手了,太子您当然赶紧登基,替父皇报仇,就算他不得手,也无非让朝野震惊,让皇上震怒,下旨发兵灭了他裴家,也算给太子出了沂州的气。再说了,皇上这一路走上龙椅,树敌那么多,就算有人行刺、下毒什么的,那也不奇怪呀,任谁也赖不到太子您身上去。”
“这样的话你也敢乱说!”太子脸色一沉,呵斥道,“这话说出去,可就是死罪!你好大的胆子。”
薛婉华觑着太子言不由衷的脸色,便也不害怕,娇声埋怨道:“你看你看,妾身都说不敢说了,不是太子爷您说是私房话的么?妾身跟太子两情相悦,连几句私房话还不能说了?”
“既是私房话,外头可不能乱说了。”太子露出一个淫邪的微笑,捏着薛婉华的下巴说道,“你一提起私房话,爷这心里可就想那些私房的事情了。你说怎的办?”
“太子爷不生气,妾身给您消消火就是了。”薛婉华立刻娇柔逢迎。
“你可真是个可心的妙人儿!”太子抱着薛婉华,两只手便开始上下移动,口中笑道:“你这淫.娃,若不是当日你委身于我时还是处子,我当真要以为你是哪来的娼家花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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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北某小市镇的一间民房内,姜采青懊恼地将纤纤素手拍在桌案上。
“怎么生气了?”裴六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温声劝道:“这桌子可比你的手硬,若是生气,你摔碟子摔碗都好,这样拍桌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