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道:“梁公公吃了吗?”

    “还没呢。”梁九功笑道:“二福晋,皇上叫奴才给您送几件小玩意。”

    阿笙走上前接过来。

    石舜华笑道:“替我谢谢汗阿玛。膳房做些螺蛳包子,我吃着挺好,张起麟,去给梁公公拿几个。”

    “不用,不用。”梁九功忙说,“奴才还不饿。”

    “那就等你饿的时候再吃。”石舜华话音一落,张起麟跑去膳房。

    梁九功见状,笑的眼睛变成一条缝:“谢谢福晋。皇上还等奴才回话,奴才就先回去了。”

    “慢走。”石舜华招了招手,阿笛送梁九功出去。

    太子身份尊贵,梁九功进来他便没动,一直坐在面朝南的主位,看着梁九功走远,就说:“一个奴才,跟他这么客气干么。”

    “礼多人不怪啊。”石舜华道,“螺蛳又不是什么精贵物,咱们也吃不完,赏给梁九功几个不过是顺手的事。阿笙,掀开我看看是什么。”

    “一个镇纸,一个怀表,一支玉笔和一块砚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什么意思?”

    石舜华冲太子呶呶嘴:“问问你这个主子。”

    “一大早送来,又没有手谕,梁九功还只用几个小玩意代替,说明汗阿玛没别的意思。”太子道:“你主子昨儿教训四个奴才,今儿就有四样东西,夸你主子呢。”

    “是不是说明索大人也不敢找咱家麻烦?”阿笙忙问。

    石舜华笑道:“把梁九功过来的事透露出去,索大人非但不敢,下次见着你主子我还得客客气气。还有啊,阿笙,咱家在这里,石家是娘家。”

    阿笙顿时放心了:“奴婢记下了。主子,奴婢把东西送你房里?”

    “送爷书房里,我用不着。”石舜华说。

    太子道:“怀表留下。”

    “我有。”石舜华说:“我的嫁妆里有四个怀表,四个自鸣钟。爷待会儿看看喜欢哪一个,放惇本殿西暖阁里。”

    “你怎么有那么多洋人的东西?孤这里都没那么多。”

    石舜华:“福州洋人多,阿玛任福州将军时,百姓和当地商人都挺喜欢他。阿玛帮我置办嫁妆时,见那边的商人从洋人手里买的西洋钟表较为便宜,就托当地商人帮他买一些。”

    “据孤所知,自鸣钟表并不便宜,即便福州那边便宜,四个怀表也得很大一笔银子。”

    石舜华道:“二十斤普通的武夷山大红袍换一个自鸣钟。”

    “多少?!”太子惊呼出声,意识到嘴里还有东西,连忙捂住嘴巴。

    石舜华倒杯水递给他:“您这么激动干嘛?福州市面上卖的大红袍又不是贡品。”

    “不是!”太子摆手,就着水咽下肉丝,“孤不是怪福州商人拿大红袍换西洋钟表。”

    “那是因为什么?”石舜华想安安静静吃顿早饭,也就没听太子的心里话。

    太子道:“孤的书房里有个一尺高的自鸣钟,凌普送给孤的,五百两白银。二十斤普通的大红袍值不值一百两银子?”

    “不值。”石舜华老老实实地说,“西次间书房里的自鸣钟,妾身昨儿也看见了,非常精致,但并不是纯金的,上面也没几颗宝石,最多两百两。”

    太子道:“确实是五百两,凌普说那个什么堂堂杂货店帮洋人卖的,一文不少。”

    “哪家店?”阿笙惊讶道。

    “你没听错,堂堂杂货店。孤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比你们还惊讶。据说叫堂堂杂货店,是因为店里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杂货店,口气倒不小。”太子摇头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家奴开的。”

    阿笙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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