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促,头顶的直升机上有记者和摄像机在拍摄,四人抵达的时候,真桜已经被挟持了半个小时,按理来说,作为人质的她精神已经非常疲倦了。
然而映入众人视线中的少女却异常镇定,即便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也完全没有被人挟持的慌乱。
甚至连劫持她的匪徒,都因为她的镇定而有些紧张。
被人绑架、电视台还正在直播,她居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要么是傻子,要么是有自保的底气。
真桜之所以没有逃脱,一开始是因为她不擅长让对方不受伤害的被她抓住,而就算回溯时间到没被抓到的时候,要指出这个坏人,也会显得引人怀疑。
但现在,要不是有电视台在头顶直播,她也很想靠自己打倒这个家伙的。
相泽消太看清了天台的情况后退到暗处,示意迹部和赤司将一亿元带过去。
“啊现在前来递交赎金的是——迹部财团和赤司财团的两位少爷,两人都是参加此次美术展的客人,看样子两人似乎跟被俘的人质关系密切……”
直升机上的记者就三人的关系大做文章,而电视机那头的青峰正躺在沙发上打瞌睡,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赤司的名字,猛地坐起。
刚刚电视播了这么久的人质劫持事件,青峰并没有在意,但此时仔细一看,人质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青峰看了一眼就认出来——
是真桜!
—
高楼外有擅长隐匿和高空作战的英雄待命。
空中有警察的直升机戒备。
就目前而言,这一场赎回人质的行动,看似周密,但如果匪徒要求撤离直升机和周围待命的英雄,他们也只能优先保证人质的安全。
相泽消太在暗处密切注视着匪徒的一举一动,同时也觉得这个被绑的少女有些冷静得过分。
虽然人质冷静对他们而言要方便许多,但真正碰上,还是会在心里有所疑虑。
尤其是看起来……如此纤弱的少女。
“把钱全部放进这个袋子里面。”
匪徒指了指在他们中间的一个编织袋,迹部和赤司也没有任何异议,很快便依次将钱倒进去了,剩下的空箱子随意地仍在了一边。
“现在可以放人了吗?”迹部望着被恶心的手臂紧紧缠绕住手腕的和脚踝的少女,“你带她逃跑也只是拖累吧。”
但就理性来说,他现在就放了她才是自寻死路。
相泽消太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更加的警惕,这个人可能有帮手,但有帮手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还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处理人质。
冷静的做法是放下人质带着钱跑。
疯狂的做法是带着人质跑,然后摆脱英雄之后再丢掉——或者说是杀害人质。
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你们两个退后。”
赤司和迹部都犹豫了一下。
如果匪徒的目的是钱,那么只要没拿到钱真桜就是安全的,一旦达到目的,真桜的安全就不好保证了。
“退后——!”
匪徒有些紧张,左手的匕首有点失了分寸,不深不浅地刺入了少女的手臂。
真桜只是轻轻蹙眉,平静地说:“我还好,没事——”
她要是随便大喊大叫,才是添麻烦。
然而她的镇静却反倒招致了匪徒的失控,他的匕首反而刺得更深:
“你倒是从头到尾都不害怕啊,是觉得有人拿钱赎你就高枕无忧了吗?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啊……”
他用力拔掉匕首,伸长手臂抓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