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躲开,含糊道:“师兄人品正直,诚恳良善...”

    他仿佛想起了当初被算卦支配的恐惧,幽幽道:“其实我小时候运气是极好的,我们那一片男孩子赌石子赌棋从来没有能赢过我的,直到后来...师叔他开始学算卦,拉我去以身试法,从此我的运气就再也没好过,逢赌必输不说,平地走路都能跌跤,吃米饭能吃出石子来,喝个冬瓜汤能喝到流鼻血...”

    沈乔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眼带敬畏地看着淡长风的背影。

    她在赞同师兄和维护师傅名誉之间挣扎了一下,没什么底气地小声道:“没准是巧合呢...”

    上云忧伤地回忆往事:“其实当初被师叔拉去看八字的有好几个,大都只倒霉了一两年便好了,只有我...”

    他独自忧伤了一会儿,语气沉重道:”师傅不算卦则已,一起卦必定是哀鸿遍野,所以师妹你...“

    沈乔很上道地保证:“我一定会劝着师傅他老人家的!”

    上云欣慰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两人低声嘀咕了一会儿,淡长风不耐烦地转身道:“你们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跟上来?”

    两人连忙跟过去,三人探查到天黑也没探查出所以然,作祟的那东西今日大抵是觉察到有高人在场,今天一天都没在作乱,三人苦寻无果,只得鸣金收兵回去吃饭。

    不过也是全然没有收获的,一路上就有几个大胆的女学生硬要塞给淡长风的一方帕子两个香包,不过被他冷眼一瞪就吓回去了,再不敢纠缠。

    等到了晚上,二十四孝好徒弟沈乔主动把晚饭端过来,淡长风蹙眉道:“书院不是有洒扫的下人吗?怎么你做起这种粗活来了?”

    且不说淡长风于她有救命之恩,况且两人如今是师徒,沈乔倒不觉着帮忙端端饭值得什么:“尊师重道是弟子的本分。”

    淡长风知她慧性,声音也好听,如今见为人又这般乖巧,心里对这个新收的小徒弟再满意不过,伸手要去接碗筷:“暂先歇着吧。”

    他身手时无意中触及她手背一方温软柔腻的肌肤,不由得怔了怔,走神半晌才掩饰般道:“吾徒儿甚是乖巧,远胜你那几个师兄。”

    说着瞥了眼一边等着开饭的上云,上云没留神膝盖中了一箭,放下饭碗委委屈屈地帮着端菜。师叔绝壁是还记恨他拦着不让他算卦的事儿!!

    正一教门中绝大部分都是男子,虽然他身为宗主,又身兼承恩公爵位和国师二职,煊赫显贵,但为了保持心性,抱神守一,几乎没怎么跟女子接触过,严格来说沈乔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的姑娘。

    他冷不丁一眼瞧过去,好像小徒弟模样生的也不差,很入他的眼。

    他慢慢捻动指尖,等残留的柔润触感全然消去,方才定下心神:“晚上恐有异变,你就睡在这里吧。”

    沈乔一愣:“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小徒弟这么爱撒娇做师傅的也很苦恼啊。淡长风偏头瞥了她一眼:“晚上恐有异变,你就睡在这里吧,乔乔。”

    沈乔:“...”咱能好好说话别吓人行吗?

    上云忍不住道:“师叔...这个...男女有别,您和师妹...”

    淡长风不悦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看来我回头得好好地跟师兄说说你平日所思所想了。”

    上云委屈死了,这到底谁思想龌龊啊!

    他唉声叹气道:“那师叔...我住在哪里?”

    淡长风垂眼吹着碗里的汤,头也不抬:“爱死哪死哪儿,别在我跟前碍眼就行。”

    上云:“...TAT”果然师叔还在记恨早上的事儿,不是亲师傅就是不心疼,师傅,我想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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