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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放缓了口气哄道:“等我忙完了就陪您躺着。”
淡长风对她用劲没什么感觉,隐约感觉到她似乎真的火了,这才把手劲稍稍松了松,她终于得以脱身,起身立刻理了理被压的皱巴巴的衣裳。
她低头见淡长风身上的衣裳更加惨不忍睹,还有不小的酒气,她瞧着左右不对劲,转身给他拿件新衣裳过来,没注意两人现在是绑着的,吧唧一下,他半个身子就给带到床下来了。
沈乔吓了一跳,忙伸手把他又扶回床上,才发现他手肘处磕青了一块,她默念一声‘不是我干的’,用脚勾着把衣柜门打开,随意选了身最花里胡哨的衣裳勾过来,把他身上揉的皱巴巴的外衫拽下来换了新的,又用温水给他擦脸擦手。
淡长风难得温驯,安安静静地斜靠在床上任由她摆弄,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一般,等沈乔忙活完之后,他闭着眼惊天地泣鬼神地来了句:“能陪我一起躺了吗?”
沈乔:“...”
“你不想对师父尽孝?”
她淡定地用符纸折了个千纸鹤飞给上山,上面说了句:“师兄,师傅喊你过来尽孝了!”
淡长风这一觉睡的十分悠长,一直到天色将黯他才醒过来,一醒来就见到自己身上穿了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红衣裳,旁边上山委委屈屈躺着的惊人场面。
他一挥袖就把上山扫了下去,面色阴的可以掐出水来:“你自己的房间呢?你躺我床上做什么?!”
上山冤死了:“不是您让我过来陪你躺着的吗。”
沈乔本来在一边看书,这时候也抬起了头,十分笃定地道:“师傅,是您特地叫师兄过来的。”
淡长风:“...”
他皱眉瞧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衣裳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跟迎亲似的,一看就是自家徒弟的品味。
沈乔道:“您衣裳脏了,我从衣柜里翻出来给您换上的。”
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了,难为沈乔能把这压箱底的翻出来...
她见淡长风揉着额角面色不善,十分从容地转了话头:“淡延师伯来找您了,听说是宫里出事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淡长风狐疑地瞧了她一眼,缓了面色道:“帮我更衣吧。”
他换了身玉色的长衣出门,先没急着见淡延,先把宫里的事情了解详细了才施施然出门,淡延已经等的面有急色了,见他出来抱怨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他瞥了淡延一眼:“上午喝了些酒,现在才醒来,你有什么事?”
淡延那嘴啊实在是忍不住:“你猜猜看啊。”
淡长风直接一甩袖:“送客!”
淡延不敢再卖关子,认怂把宫里的事儿跟他大略说了一遍,他前后比照,点了点头,又道:“此事只怕不简单。”
淡延笑了笑,难免面露得意:“你到底还是年纪轻些,论道术我自不如你,论阅历,你却比我差了不少。我已经推断出宫里有蜃兽,所以才能看见前朝的幻影。”
淡长风白细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怎么说?”
淡延笑道:“蜃兽即是幻兽,比灵魅还要强上不少,就是在幻境中回溯千年也不是没可能的,我观今日种种迹象,都是蜃兽的手笔。”
淡长风低头啜了口浓茶,苦的他嘴里发麻,不由瞪了眼一般站着的沈乔,这才淡然道:“那你可找着蜃兽了?”
淡延一怔:“暂时没有,不过宫中太大,我一时也难以探查完,等再过几日...”
淡长风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道:“蜃兽从不伤人,你知不知道,长清宫里吊死了二十几个戏子?”
淡延身子一紧,低声道:“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