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丽阳正站在窗边,一个站立不稳,大半个身子就从栏杆探了出去,下面正对着那怪鱼的血盆大口,她吓得尖叫连连。

    不过她反应也十分迅捷,一手极快地拉住离她最近的一位姑娘,一拉一推之间,她倒是平安进来了,那姑娘却大半个身子都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直挺挺地落在那怪鱼嘴里,沈乔眼疾手快地探身一拉一勾,硬生生把她勾了回来。

    姑娘吓得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说话都哆哆嗦嗦的:“多谢,多谢沈姑娘,我,我...”

    丽阳已经迅速推到安全位置,两只手紧紧抱住船柱,嘴上假意道:“李姐姐怎么不小心些?这要是掉下去了可是要命的大事儿啊。”

    李姑娘抬头愤恨地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出口,怪鱼已经高高地昂起头,第二次冲撞了过来。

    第二次的撞击比第一次更加用力,要不是余家这艘画舫建造结实,这次只怕就能直接把船撞翻过去,不过画舫再结实也只是画舫,又不是战舰,只怕再撞下去,翻船也是迟早的事儿。

    画舫内贵女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杯盘碗盏跌了一地,有的菜汤泼了人一身,现场一片狼藉,沈乔在一片狼狈之中就见怪鱼第三次昂起头,显然是要再冲撞过来。

    余清乐勉强站稳,语调急促:“这样不行,咱们得尽快向京里头求救!”

    沈乔皱了皱眉:“你想法子求救,我看能不能挡一时。“

    她说完就从随身佩着的乾坤袋里出去一把锃亮黄澄的黄铜小剑来,咬破指尖往小剑上一抹,又冲着怪鱼重重一点,就见小剑迎风长成了两丈长,直直地冲着怪鱼砍了下去,鱼头上裂开了丈许长的伤口来。

    一丈虽然不短,但对怪鱼庞大的身躯来说还是不值一提,却让它疼的在湖面中不断翻滚,越发起了狂性,大头在画舫地步砰砰乱撞,众人就觉着脚下一沉,水已经没过了一层甲板,好几个船工已经落了水。

    余清乐面带急色:“不好了,船底怕是已经漏了!”她说完船身又是一斜,几个步伐最不稳的贵女已经下饺子似的落入了水中。

    沈乔面色也是紧了紧,干脆破釜沉舟,单手一扬,已经变为了两丈长的黄铜小剑冲着怪鱼连连刺下,疼的怪鱼不住翻滚,身上也多了多处创伤。

    站在岸边施法的长乐本觉着已经是万无一失,哪里想到手里的鱼旗忽然刺啦一声破了个口子,还没等他及时修补,又连破了好几道,布帛撕裂之声不绝于耳,他脸色终于变了。

    要知道他这鱼旗虽然不是什么鬼斧神工的宝器,但也不是寻常凡铁能伤着的,难道那些船上有高人?

    还没等到他细想,就听一道冰寒的声音穿云破雾一般响在他耳边:“上回放你一马,你这回又来京里寻死了?”

    他心知不好,身子一缩就要逃,突然肩膀一痛,大半个身子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似的,痛的他眼前一黑,人已经昏了过去。

    沈乔使用那黄铜剑颇觉得勉强,到了最后一剑刺的比一剑慢,众贵女也顾不得想为什么一个姑娘能精通异术,只把她看成了救命的稻草,一迭声地给她鼓劲。

    后来见她力有不支,丽阳心中焦躁,忍不住出声呵斥:“你下手快点,到底成不成啊?!”

    这话说的颐气指使,不知道的还以为沈乔是她家下人,沈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身子一个激灵,她才收回目光。

    沈乔正要继续咬破中指,就见怪鱼忽然全身都古怪地颤抖起来,身上的鳞片都一片一片地掉落下来,原本鼓胀的身子忽然干瘪,最后化成了薄薄的一张皮,孤零零地飘在水面上。

    沈晚照瞪圆了眼睛,喜的搂住她亲了口:“卧槽你太厉害了!这都可以!”

    沈乔:“...”

    正准备发功的沈乔也懵逼了,难道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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