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瞥了她一眼:“你成亲的时候难道不紧张?”

    沈晚照回想了一下,她就记得她娘为了方便夫妻俩开车,头天晚上给她看了好多小黄书来着,她想到此处,忍不住轻轻把沈乔撞了一下:“伯母昨晚上有没有...把那什么给你?”

    要是她早几天问沈乔还未必能反应过来,但张氏前天还真给了她一本压箱底的,她一听就明白沈晚照问的是什么,忍着耳根微微发烫,竭力淡定道:“给了。”

    沈晚照道:“那就好那就好。”

    姐妹俩闲话几句迎亲的队伍就到了,她忙盖上盖头,在娘家行完礼,被堂弟沈朝背着上了轿子,沈朝还调侃几句:“堂姐别怕,我在家背用我妹练了好几回手,稳当着呢。”

    说的众人都是一笑。

    沈乔坐在轿子里晃晃悠悠,晃悠的她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等下轿的时候,虽说承恩公府是走熟的,但也险些被绊一跤,旁边伸出一只玉雕般的手,稳稳当当地把她扶住了。

    沈乔不用想就知道这只手是谁的,忍不住伸手反握了一下,觉得心里终于定了定,甚至开始想象淡长风一身红衣是什么样儿了。

    两人被众人簇拥着上了喜堂,淡长风的高堂都已经去世,所以这二拜高堂是拜了他伯父,等夫妻对拜之后就被送入了洞房,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头上的喜帕就被挑开,淡长风一身红衣就撞在了她眼里。

    她见惯了他穿着素淡的模样,不曾想一身红衣也十分入眼,配他平日张扬的性子,倒显出烈火一般的浓冶来。

    虽然淡长风的长相跟她的审美一向不怎么搭调,但是她现在真觉着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就是以后在遇见比他更‘俊俏’的,也不会比他更顺眼啦,这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到入心入眼的地步了吧。

    等喝完交杯酒,撒完喜帐,在洞房里行完仪式,淡长风就被簇拥着出门待客去了,不过承恩公府亲戚不多,跟京中的权贵牵连也不深,所以她在洞房里也没见什么伯娘婶子之类的来陪她,倒是有个小丫鬟端了些精致菜肴和一壶果酒上来。

    沈乔看着筷子犹豫道:“这样不大好吧?”新人躲在洞房里吃酒。

    小丫鬟恭敬道:“这是国师吩咐的,让您放心,只管用,不会有人进来的。”

    沈乔听她这样说,便微微笑了笑,自己换了身轻便的里衣,把屋里人都打发出去,自己慢悠悠吃了起来,等吃了六七分饱的时候就让人把盘子碟子撤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踱步。

    她数着数走到三百二十二步的时候,猝不及防被拥入一个带着淡香的怀抱里,她一怔,不过也没有惊慌,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安静依偎在他怀里了。

    淡长风亲了亲她耳垂,略带暧昧的笑问:“屋里伺候的人呢?”

    沈乔道:“我不大喜欢人太多,做什么都觉着束手束脚的,所以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他意味深长地唔了声,语调更为暧昧:“是啊,束手束脚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沈乔:“...”她觉着他怕是误会什么了。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也懒得解释,问道:“你招呼完客人了?”

    淡长风不以为意:“本来也没几个乱七八糟的亲戚,再说咱们修道之人不拘小节,随便招待招待就是了。”

    他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不过你是没见那姓余的小子的脸色,当真是精彩啊。”够他回味好一阵了。

    沈乔斜了他一眼,谁说河东狮吼恐怖来着?男人吃起醋来照样醋海翻波啊!

    她正要说话,淡长风忽然把她拥的更紧,一下一下轻咬着她的耳朵:“你今天这样真好看。”

    沈乔回首冲他一笑:“你今天这样一般般。”

    淡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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