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险守了我那么多年,我们是青梅竹马,我见不得他难过,还有……”
还有什么呢?
一只水杯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是一枚炸药,在脑子里轰然爆炸。
幽幽的迦南香迫近,手心里抵着的是一方坚实的胸膛。嘴唇上欺压着的……逝以寻彻底僵住了,睁大眼睛看着重砚在她眼前放大的脸……
他身体稍稍往她身上一压,逝以寻身后没有什么支撑,一派天旋地转,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去。
逝以寻僵硬地感受着,柔软的发垂下来,唯有那双眼,幽邃寂静,唯有唇上的温度,辗转反侧,逐渐有了温度……
“重……砚……”
指间缠绕着的,是他的发。良久,他放开了逝以寻,逝以寻起伏不定地喘息着,看着他双目微窄,撑在她上方,平静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说嫁就嫁了。逝以寻,你冒冒失失地闯来,再不认责任地走掉,是谁让你说嫁就嫁的。”
重砚虽然依旧平静着,淡定着,可说出的霸道的话语,却与白日里变了一个人。
唇上停留着他的味道和异常的灼辣,逝以寻闷闷道:“也没有哪个让我说嫁就嫁,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然没有了父母,而玄想向我提了亲就是有了媒妁之言,我觉得我嫁给他不是一件有违常理的事情。你,不是我的父母,不主我的姻缘,我为什么不能说嫁就……唔……”
话未说完,上方结实的身体再度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压紧他怀里。吻变得火辣,软舌扫过她齿端,撬开她牙关,攻城掠地金戈铁马……
出自本能,逝以寻竟不受控制地仰着下巴回应了他……手臂终是渐渐攀上他的脖颈,手指穿插进他的银发里,一片苍茫。
一池春水被搅浑,满到溢出来。
那一刻,无数的片段自脑海里一扫而过,逝以寻却什么都抓不到,无法让它们停留下来。
重砚,重砚。
恍惚间,上方的人顿了顿,缓缓伸出薄凉的手指轻抚她的眼角,而后温声软语:“别哭,想嫁便嫁罢,我不阻拦你。”
冷金色的衣袂在夜中飘然而去,而逝以寻伸手想拉住,柔滑的衣角在手心了淡淡滑过,拉也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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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辰尚早,逝以寻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似真似幻的一切,弹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床脚有没有一只茶杯,再检查桌上的水壶有没有倒过水的痕迹。
结果发现桌上的一套茶具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便万分的自惭形秽,倒回床上恨不得拿衾被闷死自己。
她居然,做了一个肖想重砚的梦!
迷迷糊糊出了寝殿,光线还不甚明朗。天边朝霞隐隐有一层薄薄的淬光。
逝以寻本想着头脑混混沌沌的,不如出门散个早步清醒清醒,结果走着走着便走去了一方暖水池。
暖水池里水汽十分飘渺,连水面都看不透彻,她方才明白过来,她是走来了重砚早浴净身的地方了。
池中佛莲,很有脾气。要像重砚那种无求无欲的人下去水中,佛莲开得一盏不剩,象征着这个人的六根清净高洁。
可是她似乎记得,上次白琅去什么来着,现在重砚下一次水,已经有佛莲不肯给他面子而闭合不绽了。
逝以寻想,要么是这里的佛莲出了问题,要么是平时重砚太惯着它们,以至于它们没心情就不绽开,长此以往,对重砚的人品很能造成影响。
逝以寻再掐一掐时辰,估摸着这个时候重砚不会来这里沐早浴罢。于是某女便觉得她有必要跟这些盏佛莲好好儿谈谈。
为了谨慎起见,逝以寻还是先出声问了问:“重砚,你在里面么?在里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