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婚可以再结,但黎非常年足迹飘渺漂浮不定,此次若是失踪,下次要再想找到他拿回七音绝,指不定何年何月了……

    逝以寻心下一沉,立马褪下一身凤冠霞帔,那大红的嫁衣看在眼里有一种凄艳非凡的美,裙摆层层叠叠,逝以寻小心地将它叠整齐,把凤冠明铛放在嫁衣上面,道:“玄想,你等我回来再嫁好不好?”

    只是,凤冠霞帔怎会回答她。

    出门的时候,手里一直紧张地攥着玉竹马,蓦地又回想起以前爹爹说的那一番话来。

    逝以寻怔怔地看着玉竹马,不舍,心疼。最终还是将玉竹马取下,与嫁衣放在了一起。

    “我粗心,但也明白了,最能不让它碎的方法,便是不拥有,不随身带着,放在角落里,远远看着。

    玄想,我是真心想嫁你。但爹爹说得对,他们都说得对,我自己也觉得我嫁你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往后与你一起生活一定会很美满很幸福。

    可我不能丢下黎非和七音绝不管。若是,若是你能再等我这一回,往后余生,我都不会再让你等我。”

    只可惜事与愿违。

    往后许久,这已是逝以寻与玄想,最接近的交集。从此再无可能越走越近,他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他用他所有的最美的年华来守护了她,结果却缘尽于此。

    逝以寻想,他应当也是很疲惫了。跟她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逝以寻才发现自己总是让他那么不安定,患得患失。

    等到终于失去了的时候,他应该觉得很轻松。

    出了新房,慕罹幻化成那个小妖童,而逝以寻便幻化成一般的海女,想了想,还是捻了一面薄纱来挂在面皮上,两人鬼鬼祟祟地摸出了大殿。

    临走前,逝以寻不禁蹿去了前殿,再看了一眼玄想那身长玉立的绯色身影。

    逝以寻随慕罹出了东海,外头一片寂静,与东海里喜庆洋溢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逝以寻捧了捧手臂,意外地觉得有些悲凉。

    逝以寻问:“慕罹,你师父在哪儿?”

    慕罹只顾着在前带路,道:“你跟我走就是了,我们快点罢。”

    后来,两人竟是去了人界。

    途中听慕罹说,黎非是因为给逝以寻入梦布置结界,强行驾驭七音绝遭到了七音绝的反噬,原先算不得伤有多重,可偏生黎非在离开修养的途中,遇到了一个邪仙。

    逝以寻问那邪仙长何模样有多厉害,慕罹只道:“邪仙,长得蛮好看的,也十分的厉害,逼得师父走火入魔。”

    ……他说与没说有区别吗?

    慕罹带着逝以寻往一条深邃的巷弄里走,巷弄十分幽寂少有人迹。潮湿的青石路板上生了青苔,两边墙角长着顽强的杂草。

    后遇巷子里住着的一位妇人,慕罹显得十分乖巧。

    慕罹主动与人打招呼,将逝以寻介绍出去说:“我爹爹生病了,这是我娘亲。阿婶您上街买菜回来了呀?”

    ……额,她这婚才结了一半没算完,就有这么大个儿子了。可喜可贺。

    那妇人笑得和气,从菜篮子里取出几只鸡蛋,道:“拿回去,给你爹吃,吃了快些好起来。”

    慕罹接了过来,道:“谢谢阿婶。”

    妇人走时,与逝以寻笑道:“慕罹是个好孩子,慕相公早些好起来才是。”

    某女抽了抽嘴角,道:“多谢这位夫人。”

    走到巷子最深处,慕罹带逝以寻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推了门进去。入眼院中树木繁盛杂草丛生,绿藤爬满了湿墙,俨然一副生机勃勃之感,却又给人一种被弃置的荒凉阴冷之感。

    慕罹将蛋抱去放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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