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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身后,环过手臂把张牙舞爪的她给捞起,脚尖轻巧地合上房门。逝以寻还在咆哮,“你们有种今晚过了夜别跑……唔……”
紧接着,屋中又是乒乒乓乓了一阵,动静渐渐地小了下来。新房里的红烛,“嗤”地一下就熄灭了。
两人过了一个十分坎坷,但又十分有激情的洞房花烛夜。逝以寻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晚上都没消停过。用逝以寻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狼。
在般若界热闹了几日之后,仙客们都相继散了,般若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冷清。
不过自从逝以寻嫁到了这里来,身边日、日有重砚陪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闲暇时,她还跟着重砚一起上山,看那满山的花药。
逝以寻乃凤族,偶尔化原形给花药布云洒水之类的活计,她是主动揽上身。但那降落的雨水,却是从天界荒海那边引来般若界的,如此颇有些费心神。重砚平常不准她随便就化原形来布云招雨。
后来,听说,逝以寻怀孕了。
这天般若界照样阳光明媚,碧荇宫里的暖水池中,佛莲已经换成了盏盏九色莲。一盏莲九瓣颜色,在水中开成一片,十分的绚烂。
每日清晨来池中沐浴净身,是重砚的一个习惯。有时候,逝以寻心血来潮也会早起个一两回,伺候自家夫君早浴。
可近来一段时间,重砚沐浴完毕,还准备好了早膳以后,回到寝房一看,逝以寻还在睡。
刚开始他没在意,今次他回去的时候,发现逝以寻的脸色不大好,似有些梦魇,若有若无地蹙着眉头,让人看得心疼得紧。
重砚把逝以寻叫醒,她洗漱以后坐在饭桌前,看见早膳却没有胃口吃。照理说,她不是一个禁口的人,反而是相当的贪吃。
重砚眉头也没动一下,兀自拉过逝以寻的手腕探了一探。他乃药尊者,仙佛两界,在医药造诣上谁人能排在他前头。
然而他这次读脉,读得也忒久了一些,眼中神色变幻莫测,且一遍遍地重复,就像是个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的孩子。
逝以寻还不太清醒,眼神朦胧,瞅了瞅自家夫君一眼,惺忪道:“重砚啊,你是不是医术退步了?我就叫你晚上别太操累了吧,你以为我是在害你么……”
然后她又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术业有专攻,你花多了时间去钻研房中术,自然医术上就会有所退步,以后……”
“以后我不欺负你就是了。”重砚松了手,突然地笑了起来,冷淡的他一笑,熹微的晨光盈进了屋中,为他的银发淬了一层淡淡的光亮,直让逝以寻看得筷子叮咚一下掉在地上,然后心跳“噗通噗通”的,她觉得鼻子有些热……
果然,过了这么多年,她对重砚还是一点招架力都没有啊……
重砚温润的手指及时捏住了逝以寻的鼻子,另一手扶着她的头往后仰,还趁机丢了一粒裹着糖衣的药丸子进她口中,挑着眉梢道:“又有些上火?”
逝以寻直点头,笑痴痴地望着他:“是有些上火,有些上火……”
用完早膳以后,逝以寻躺在长椅上眯着眼,很快便又觉睡意上涌。
正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重砚冷不防的出现在她身旁,广袖长袍身量修长得很,手里正端着一碗药。那药香钻进了逝以寻的鼻子里,让她皱起了眉头,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张眼的时候看见重砚,仍是精神恹恹的,她往重砚身上蹭了蹭,伸手去抱他的腰,喃喃道:“你刚从药殿回来啊,身上这么大股药味儿……”
重砚温润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逝以寻的脸,矮身坐下,将一碗药送到她嘴边,道:“乖寻儿,来,把这药喝了。”
那药入口虽不苦,但有一股子怪味,逝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