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还你的礼。”说罢在她的惨叫声中,我往她脸上刻了两个字——贱人。

    要她永远都抹不去。永远都有那印记。

    我收起了小刀,画潋痛苦又愤怒地叫骂:“我不会饶了你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绯颜便冲火神努努嘴,吩咐玄寒道:“将这毒妻再扇两耳光就还给火神罢。”

    “是。”玄寒毫不留情地再扇了画潋两耳光。

    我眯着眼睛看对面那万千仙族将士拥护着的火神,一身玄衣墨发肆舞。望了望他后面的幢幢天宫,巍峨华丽。

    我拼尽一切,为了这个人。

    既然心已死灰,一切,到此为止。

    我将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容颜依旧风华依旧。那么柔美那么俊朗。从来不会让我受丁点委屈和伤害的这样一个人,亲手杀了我父尊;即便是我一身白色裙裳被染成了红色,他亦再不会皱一皱眉头。眼底里的冷漠与清冷,只将我看做是魔界的魔女、他天界的仇敌。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

    竟真的被他们说对了,莫要再强求莫要再执着。我执着就是错执着就是劫!

    却原来,他就是我的劫。此生难以逃脱难以抗拒的劫。

    我想我该以另外一种方式来记住这个曾经以为无比美好的人,却再不是情再没有爱。我便只当做他是天界之火神、与我魔界势不两立的仇敌。

    曾经。早已经没有了曾经。我与他在此之前从未相遇,哪里来的曾经。

    转身之际,我绝然离去,口中淡淡道:“火神,来日方长。”

    道殊与画潋大婚当晚,画潋被火神遣去新房早早歇下,而他自己却不明缘由地在书房里睡了一夜。恍若做了一个清晰得似真实的梦,梦里有哪个在哭泣,紧紧地抱着他呢喃。

    他的心泛起了一丝如涟漪一般清清淡淡的疼。怎会有女子这般爱哭,他见不得哪个在他面前哭成这般模样。他很想将她当做是自己的新婚之妻画潋,可惜心里清楚明白着,身下的女子不是画潋。因为画潋才不会有那样楚楚可怜伤心欲绝的神情。

    殊不知,许多年以后,当他幡然醒悟,他不是见不得哪个女子在他面前哭成这般模样,而是唯独见不得一个人在他面前哭泣。

    一见她哭泣,他的心就会疼到了嗓子眼。

    只可惜,她再也没为他哭过。

    天明时,道殊从一场酒醉当中清醒了过来,卧榻上入目一派散乱。枕边,还残留着一两丝发丝,鼻间那清甜温馨的香气都还未来得及散去。

    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新婚娇妻画潋所拥有的香气。

    道殊起身,懒懒闲淡地穿衣,修长素白的手指系上衣带,一转身,生生愣住。

    卧榻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副画。画中之人,着了绯艳绝伦的嫁衣,层层叠叠摇曳而下的裙摆,身后繁花盛开了一地。她将将一转身,明眸剪水,珠翠铛响。

    这样美好的女子,他从未见过。更不记得书房里何时有了这样美好的画卷。可看得久了,又觉得仿佛……仿佛她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哪怕是一瞬。可惜他没太注意,于是就给错过了。

    当画潋面色不善却也仍旧打扮得高贵端庄地进书房里来找他时,看见他正对着画像怔怔出神。不禁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眉梢抬得老高,道:“夫君昨夜与食神对酌可还尽兴?是喝醉了么,怎的在这里歇了一晚?”

    道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昨夜喝醉了。”

    “可昨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画潋眯着眼睛亦看着墙上的画像,如是道。

    “那又如何。你不是已经是本君的仙妻了吗。”

    画潋眉眼染笑,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下眸底那尖锐的阴鸷,她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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