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寂寥,背对着我始终不曾转身。他的长发一起一伏,比什么都要美。

    他站了一会儿,我不出声,他便又要走。我几步跑下回廊,过去拉住了他的手,道:“要是你一直这般背对着我,不与我说话,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你也看不见我对你笑。这样好吗?”

    良久他轻轻道了一句:“你这般不放手,要是我下次一剑刺得更深该怎么办。”

    “那就更深好了。”我道。

    “锦儿,不要说出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你知道,饶是将我抽筋拆骨我都舍不得伤你分毫,怎能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抽回了手,道,“其实你我离得远一些也未尝不好,三万多年我都与你靠得这般近,你总是对我没有防备。深爱之人尚且可以抛去过往刀剑相向,况且我还不是你深爱之人,怎就能肯定我不会再趁你不备之际在你背后一剑贯穿你的身体。下次,下次指不定就是右胸、你元神的那个地方。你便再也不能像今次这么幸运。我是真正的魔,冥顽不灵的魔,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往后,有青夜君陪在锦儿身边,我很放心。”

    说罢他就欲走。

    我急声道:“你不是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吗,怎么现在想要反悔了?”

    他低低道:“是有些反悔了。”

    “可是我说了,等我们救回青夜君回来,我就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赤脚跟了上去,“你就不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吗?”

    “暂时就不听了罢。等我再也无法伤害你时,你再告诉我听。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

    就看着他渐渐走远。他的那句“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我都是当耳边风从不去细想为什么。只以为,他会让我再等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等一段不太久的时间。

    我扶着腰眯着眼睛道:“阑休,我的腰很疼……”如愿看见他止住了脚步。

    他总算愿意回过身来面对我,双目盯着我的腰。我亦看向我自己的腰,黑色的衣裳看不见血色,但却濡(蟹)湿了一大片。

    下一刻,阑休冲我疾走过来,抿着嘴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进屋。我仰着下巴,看着他清然的眉目轮廓,面色苍白得可怕。

    害怕就看见他这么走掉了,我圈着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将我放在床榻上,解开了我的衣裳让我伏爬着,他手在我腰际游动替我治伤。我下巴搁在枕上,懒懒笑道:“阑休啊,你不是要走的吗,还管我痛不痛流不流血啊。”

    阑休一直不说话。直到他止住了我后腰的血,才又一言不发地要离开。我拉住他的手,将他扯了回来,道:“放心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了,我就嫁给你。但就是不知道我现在还要嫁给你会不会太迟,你会不会不要我。”

    “锦儿……”他眸中闪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便又道:“我也早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原原本本的我,你就是不愿意、不想要我,我也给你一次堂堂正正拒绝我的机会,你看你拒绝魔尊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情。”说罢我笑着冲他眨眨眼。

    下一刻,他俯下身来,一手扶住了我的后颈,唇便印在了我的唇瓣上。轻轻柔柔地,眼眸里流光溢彩,他说:“好,等我好起来了,我就娶你。”

    很凉。阑休整个人都很凉。

    我往床榻里面靠了靠,拉他入我的被窝。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感受着他冷冷的呼吸,手指穿插进他的发间,问:“我虽是晓得蛇儿身子大都凉凉的,可你却越来越凉。阑休,你冷么?”

    阑休笑道:“那是因为你以前甚少如眼前这般抱着我。你这样抱着我,我不会冷。”

    后感受到阑休的身体渐渐绷紧,我宽慰道:“你放轻松,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阑休失笑,沙哑道:“我是怕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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