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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我身边根本不曾有他那么一个人,我根本不曾遇见过他……唯有空气里,还飘散着他芬芳的香,以及他话里的回音。他道:“流锦你这个小骗子,骗得我好不凄惨。”
我独自在林子里静了许久,方才鼓起勇气走了出去。绯颜早已经烤熟了兔子,给我留了两只兔腿,都差不多放凉了。
大白伏在一边,睡得很好。
彼时绯颜难得露出了欢喜怜爱的神情,伸手去摸大白的头,与我道:“人可是走了?”
我吐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破肿的嘴唇,冷抽了一声,道:“该是走了罢。”
“那样于他不是最好么”,绯颜宽慰我道,“阿妹你做得很正确。不可能的事情还是趁早断了的好,且莫说被九重天那只鸟儿知道你跟弦衣后辈走了之后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你莫忘了还有一只小的,恐怕从此要全身而退会格外的艰难一些。”
还有一只小的,未释。
竟绯颜一提醒,我忽而觉得事情很是错综复杂。只要一想起,便不甚忧烦。
第二天天亮以后,大白醒过来没有发现弦衣,还试图去周遭不远的地方找了两圈,是在因弦衣对它的不告而别而耿耿于怀。看来这虎儿是与弦衣混出了感情了。
我便安抚它道:“别着急,弦衣并不是不要你了,而是走得有些急。你若想跟着他,便回妖界去找他罢。从此以后跟着他也好,他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没有亏待你。”
说着我摸了摸它的头,“头都长了一圈,就是不知道脑子里面有没有跟着长。”
大白摆出端庄的模样,眯着虎眼,反而淡定了下来。不再去周遭找弦衣亦没有离开我与绯颜回妖界,我与绯颜去哪儿它便跟着去哪儿。
后来我们在人界没逛几个繁花闹世,也没走几座奇特的仙山,路上淘了些新奇玩意儿和特色话本,便无趣地回东海了。
我并没有找到多少灵感。而大白,新近日子越发地滋润,竟学会了耍毛线球。于是我们还带回了好几只毛线球回东海。
还记得回东海那日,玄寒虽是心里头不畅快,但还是浮到东海海平面来迎接我们。彼时他头一回看见大白,大白正在用爪子逗毛线球,玄寒面上神情变化多端,问绯颜:“君上哪里弄来的这么大只猫?”
一听闻“猫”这个字,也不晓得大白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反正就是觉得玄寒是在藐视它英猛的虎格,结果将毛线球一扔,顿时就冲着玄寒呲牙咧嘴嚎叫了起来,颇有些玄寒再多说一句它就要冲上去给玄寒好看的架势。
玄寒适时地闭上了嘴。
为此绯颜感到十分的满意。后来还让玄寒比着大白的模样和性子去给她寻一头坐骑。可惜玄寒找不到比大白还白的坐骑,绯颜又不愿让大白成为她的坐骑,说是那样太束缚大白的成长。
在东海,每日除了嗑瓜子讲八卦,绯颜与我还会拎着水壶给园子里的花草灌满水,而后拿着毛线球相互扔,逗得大白气喘吁吁。
绯颜已经完全抛弃了她的学业,无论玄寒如何劝说都没用。往往劝说的结果就是让玄寒帮绯颜做课业。渐渐玄寒也就懒得再说。
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构思与准备,终于开始提笔写了。刚开始写着写着就没剩多少耐心,若不是绯颜一直鼓励我,恐我会半途而废。
一直到西极佛祖五千年一度的讲佛大会,已写好了一半。此次讲佛大会,我不得不去。绯颜亲自向西极递了柬帖,从不出席此等枯燥的佛会的她,竟要陪着我一起去西极。
在西极,毫无例外的,我会遇上我最不想遇上的人。可讲佛大会这日,是我父尊与母上双双超度入轮回的日子,我怎可不来。
去到西极时,他已然先一步到了西极。佛祖给了他一个菩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