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有何要事吩咐?”

    贺融道:“请你们过来玩。”

    众人听到这话,俱是一愣,还没等他们回过神,贺融已经扬起手。

    紧随其后的是薛潭一声急促的命令。

    “动手!”

    动什么手?

    众人先是茫然,而后一惊,余丰瞧见贺融身后忽然涌出不少兵士,倏然扑向府兵之中,转眼已经揪出其中十数人,左右扭住手臂,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灵州府兵看着自己分队的头儿被抓出去,一时有些骚动。

    但随即,薛潭一声令下,又有一群人从外面涌进来,立在贺融等人面前,摆开阵势,手中弓弩对准那些府兵。

    薛潭冷声道:“安王要审讯犯人,无关人员者一律不许妄动,否则,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愣是说出一股子杀气来,春光明媚的大白天,余丰等人都觉得周身冷气刷然而过,都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那几个被扭出来的府兵头目都大声喊冤,桑林让人给他们嘴巴里分别塞上布条,顿时安静了。

    一干官吏面面相觑,邓判司迟疑道:“殿下,他们这是犯了什么过错,为何要抓起来?”

    贺融:“无视法度,知法犯法,勾结商户,侵吞军饷。”

    邓判司一愣,打了个哈哈:“怕是弄错了吧,无凭无据就抓人,殿下此举,只怕动摇军心啊!”

    他还想说点什么,被贺融冰冷无情绪的目光扫过来,忽然说不下去了。

    “要证据吗?”就在此时,贺融却忽然一笑,笑容灿烂,明媚无以名状。

    一个平时不常笑的人,笑起来又那么好看,难免会让人呆了一下,但让邓判司说不出话的原因,却是薛潭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几本账册。

    ……

    “这安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家正厅,刚刚赴宴的几个人都在,这些人基本上垄断了灵州的盐粮,若说跺一跺脚就能让灵州震三震,一点也不为过。

    范轩皱起眉头:“要说交孝敬钱,咱们每家出个一两万,我没意见,可这安王一开口就要十二万,这谁能受得了?而且第一次就要十二万,谁知道下回又会要多少?”

    “不是十二万,是十二万五千钱。”陆庆纠正道。

    范轩冷笑:“那就算十三万好了,这安王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惊得都要吓死人了!我们若是不给,他又能如何,去天子面前哭哭啼啼,说我们欺负他吗?还是收拾铺盖换个封地?”

    周家的少主人,年轻气盛的周致也跟着他们起哄:“就是!依我看,安王肯定以为他一来,咱们就得忙不迭去上贡,谁知道他到了半年,咱们也就送过几回礼,没法满足他的胃口,他这才闹起来了吧?也不看看咱们背后都是什么人!”

    “闭嘴!”父亲周恕斥道,“长辈们说话,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周致有些不服气,但他不敢反驳,只好讪讪住口。

    周恕对其他人道:“我总觉得,安王提出的这个数目,是有深意的,你们谁能想到其中关键?”

    众人虽然嘲笑安王穷疯了没见过钱,但也没那个闲工夫真就坐在这里奚落人,闻言都纷纷开动脑筋。

    “会不会是都督府营造还缺十二万五千,他想让咱们去填这个空缺?”有人道。

    “可既然都已经提出这个数目了,干嘛不索性说多一些,凑个整数?”旁人反驳他。

    “兴许他觉得一下子说太多,咱们一时凑不出来?”

    众人议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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