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错,给她说过的事情,基本也都能记住,但我总觉得还不够,这毕竟是关乎我们此行成败的,您倒是云淡风轻,我可愁得连酒都快戒了!”

    贺融:“都快戒了,那就是没彻底戒掉,我看也还好。”

    薛潭面皮抽搐,让他彻底戒酒,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贺融:“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玩吗,我已经打听联系好了,有个商队,下月要去西突厥王庭,我们正好与他们一起,对外,我就扮作高氏的兄长,你则是要给真定公主带去土仪的长安商人,东西我也都给你准备了。”

    贺湛正好从外头进来,刚刚操练完毕的他满头大汗,听见贺融说的话,顺口就问:“那我呢?”

    贺融:“你留在这里。”

    贺湛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当真,接过贺融递来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笑道:“别人都去,留我看家?”

    薛潭见状,给了贺融一个眼神:你怎么还没跟他说?

    贺融揉揉眉心,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贺湛说。

    贺湛没等到三哥的回答,却看见他们俩交换眼神,心头不由一沉:“三哥,你方才是在说笑吧?”

    贺融轻咳一声:“没有说笑,不仅不带你,那一百卫士,还有谷雨,你们一并都留在张掖城内,去的只有我和薛潭高氏三人。”

    贺湛顿时炸了:“那怎么成!我不同意!”

    他火冒三丈,气得够呛,连平日的带笑模样也都化作阴沉:“三哥,我千里迢迢跟着你来到这里,你就这么对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怕死?”

    贺融拉他的手:“你先坐下吧,我慢慢与你说。”

    贺湛甩开:“长话短说!”

    薛潭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平日对他家三哥言听计从,亦步亦趋的贺五郎动真火是这么一副活阎王模样。

    贺融:“那好,让鱼深与你说吧。”

    薛潭:“……”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又是我?

    顶着贺湛两道快要烧穿他身体的目光,薛潭幽怨地看了贺融一眼,道:“其实这两天,我们设想了西突厥现在可能出现的情形,无非两种:一是真定公主在西突厥内还拥有相当的地位与身份,你也知道,西突厥皇后,也就是可敦,是可以参政议政的,只要真定公主没出事,凭你三哥的能耐,想要说服她帮我们搭桥牵线,是不难做到的。”

    “但还有另一种情况,真定公主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又或者失去了相应的权力,那么我们就不能直接找真定公主了。陛下说过,西突厥内部,现在最有可能继承汗位的两个人,分别是鲁吉和伽罗,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就要随机应变,从那两位继承人身上寻求突破了,不管如何,总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贺湛没看薛潭,依旧冷冷盯着贺融:“那跟不让我去,有何关系?”

    薛潭见贺融没有回答的意思,只好继续道:“突厥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劫掠打仗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我们准备混在商队中,带上你,或者卫士中的任何一个,很快就会被突厥人发现异样,因为你们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寻常商贾,尤其是你。”

    贺湛蓦地望向薛潭,眼神中带着几分凶狠:“我怎么了?”

    贺融:“你见过血,你身上的凶煞之气,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同样在刀尖上生活的突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贺湛瓮声瓮气:“高氏可以学,我也可以学!”

    贺融郑重道:“五郎,我们不可能将一百禁军都带上,所以需要有一个人在城中镇守接应,这个人只能是你,陈谦虽然是副统领,但他的魄力和身份还不够,你是皇孙,更有威慑力,你们须日日操练,勿要懈怠武力,说不定哪天我们就需要你们的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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