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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弟代笔,为兄口诉。”

    “我来执笔?”冯距有一瞬间的疑惑,“好吗?”

    “为兄手弱得已经拿不起笔来了……你就替为兄写上几句吧!”看得出,冯跋是使足了精神在说话,他要在最后的时刻,将身后事安排妥当。

    听到哥哥委托他代写诏书冯距内心狂跳不已,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初,哥哥冯跋登基时,看到威风凛凛的哥哥坐在殿堂之上,他的内心是何等地羡慕?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无缘当皇帝了。可世上万事是这么难以预料,上天竟赐予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哥哥放心!”冯距表示愿意为皇兄代笔,“为弟一定为你好好写!

    这时,冯跋露出三个月来第一次微笑,他慢慢地说道:“本皇身体日渐羸弱……已无力掌管朝庭之事。”

    “本皇身体羸弱……”冯距一边念叨,一边书写,“已无力掌管朝庭之事。”

    接着,冯跋又说道:“为东燕长久之计,特将皇位禅让与太子冯素。”

    冯跋使尽全身的力气一口气说完诏书的内容,将自己仅存的生命力全部消耗尽。这时,他的脸上消失了以往悲苦的表情,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啊……”看到冯跋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德云有些慌乱,忙问“找顺成皇后吗?”

    “先不要找!”冯距面露厉色,“等一切安排好再找不迟。”

    德云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看到冯距若有所思的面孔,意识到此中必有隐情,圆猾的他不再言语。

    “哥哥委托我作遗诏的代笔人,你是知道的。”说完此话,冯距紧紧地盯着德云的脸,“现在我接着书写这份遗诏的下一句。”

    “写吧!写吧!”聪明透顶的德云岂能不知冯距此时要做什么,他哪敢抗拒冯距的要求?“王爷随意,奴才悉听分咐。”

    冯距将冯跋所诉第二句“为东燕长久之计,特将皇位禅让与太子冯素。”改为:“为东燕长久之计,特将皇位禅让与其兄冯距,免去冯素的太子位。”

    写好后,冯距将这份他书写的遗诏与玉玺都放在宝函里。之后他对德云说:“现场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出去遗诏原来的内容此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奴才知道!王爷尽管放心。”

    “我登基之日,即是你升为太监总管之时。”

    听到此话,德云喜不自胜,连忙道谢:“谢王爷!”

    很快,冯距登基做了东燕的皇帝,德云顺利地升为太监的总管。在昭阳殿德云向文武百官宣布了先皇冯跋的遗诏,遗诏的内容是:皇位禅让给皇兄冯距,免去冯素的太子位。

    遗诏虽为代笔,但有玉玺为证,有先皇的太监德云作证。穿着吉服的文武百官毫不怀疑地认可了先皇的诏命,全部跪伏在冯距的脚下山呼万岁。之后,德云又宣布新皇的年号为“永宁”。

    登基大礼之后,冯距率领已全部换上丧服的皇室成员、京城百官,进入陈放灵柩的殿堂,吊祭驾崩的先皇冯跋。

    在灵柩前,不知是哪一位带头哭了第一声,接着就来了一个大暴发,灵堂之上,哭声震天动地。

    最前面的皇室成员是顺成皇后,顺成皇后虽然很悲伤,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沉如泰山一样。她怀疑冯跋病重之时,冯距借机与德云串通搞了一个假诏。他不相信冯跋会将皇位让给他的弟弟冯距,因为在平日的言谈之间,顺成皇后从未听到冯跋有过此意。但木已成舟,若有疑义,兴许会惹出杀身之祸。她只有隐忍,别无其它。她的身后是桑妃,桑妃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不知冯素没有继承皇位她是窃喜还是担心?

    12岁的冯素在先皇的子女队伍里已哭得直不起腰身,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妻子贺拔蕊珠。贺拔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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