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所坐的方向。“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呢?”
“啊……”贾德胄镇定了一下,然后慢慢说道,“教冯素学画呢!冯素突然对书法和绘画感兴趣,小孩了嘛,赶鸭子上架,非让我教他不可。”贾德胄坐在卧榻前的圆凳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冯距突然找他有何事。一直以来冯短都忙于朝政,或者忙于寻欢作乐,没有多余时间搭讪他这个还在教已经毫无一点权利的废太子的老师。他无权无势,随着废太子的落魄,已无人顾暇他这个不中用的人了。
“学书法学绘画?他会吗?”冯距有些惊异,在他原有的印像中冯素只是个少不更事的顽童,没有多大的出息,如今竟然学起书法和绘画来。想到太史官奏报的“除旧布新”、“易主”之说,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如此看来,冯素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屁孩了,“他有什么野心吗?”
贾德胄闻听此话心里不由得一惊,冯距为什么要问这个?为什么突然关心起废太子的生活来了?冯素虽被封为乐陵王,实在是有名无实。在他的左右,冯矩还另设了一个“眼睛”,这个眼睛闻所未闻,叫什么“钦王”。“钦王”这个怪职,顾名思义,还是“钦差大臣”。也就是说冯素的一举一动都在钦差大臣的眼皮子底下,钦差大臣不定时的汇报废太子的不轨行为。“难道‘钦差大臣’向冯距汇报了什么?”
“禀告陛下,冯素是在认真地学习书法和绘画。”贾德胄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冯距话中的意思,只能这样含糊的回答。
“他没有什么不轨行为吗?”冯距不想与贾德胄绕弯子枉费时间,干脆真来直去将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没有发现吗?”
贾德胄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贾德胄懵懵懂懂的样子,冯距不免有些生气:“就是那个……谋逆的心里?”
“这……”贾德胄惊骇得出一身冷汗,此刻他明白了冯距所要的那句话是什。但是,冯素的确没有冯距所说的那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好歹冯素也是他教了十来年的弟子啊!
“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冯矩此刻脸拉得很长,面部表情也变得十分的狰狞。“你仔细想想……”
“啊……”啊了半天贾德胄也没有“啊“上来。因为他搜尽枯肠也没搜到冯素半句谋逆之言,半件谋逆之事。
“怎么回事?”冯距脸色越发难看,怒气冲冲地说,“你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吗?”
贾德胄立时紧张起来,马上应诺:“明白明白……”
“你一个劲地明白明白,你明白什么呀?”冯距看到贾德胄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生气,他铁青着脸用斥责的口吻说:“你以为冯素他还老实吗?”
“啊……还算老实,还算老实!”贾德胄还以为这样回答冯距一定会很欢心,他以为痴捏呆傻的冯素越老实越好,冯素越老实冯距的皇位就越牢固。
“什么?老实?”冯距的脸上马上露出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知道他老实?”
贾德胄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冯距真实用意,他的身子不由地瑟缩起来。冯距要的并不是“还算老实”这句话,他要的是与之相反的“不老实”。“啊,他不老实!他不老实!”贾德胄急忙改口。
“他怎么不老实?赶快告诉朕!”这会儿冯距马上从卧榻上爬起来,脸色由青变红,热血开始上扬,看起来挺兴奋。
贾德胄看到冯距极其兴奋的样子,知道他刚才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今日如果他不说出“冯素有谋反之意”这句话,他就走不出云阳宫。他喏嚅地说:“他对皇权还有留恋之意。”
“我一想就是他!那颗彗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天空上。它在告诉朕,有人要谋反!”
“谋反?”贾德胄心中不由得一震,“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被蒙在了鼓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