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贺拔雄看的。冯距以为他杀掉冯素是冯家的事,不关贺拔家,他迎取贺拔春雁是抬举贺拔家,是修两家之好。
在相貌上,英俊伟岸的冯弘一点不输原先的太子他的堂哥冯素。他继承了冯家高大挺拔,英俊帅气的遗传。他眉若远山之黛,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只是,冯弘的貌美不似冯素,冯素长得清静弱柔,文雅怡情。而冯弘却展露出火辣与邪魅。冯弘此时不过只有10岁,但他长得高大笔挺,超过了他的实际年龄,俨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坐在八马婚车里的贺拔春雁一直忐忑不安,心情极为痛苦。随着轿子离皇宫越来越近,她的痛苦也越来越深。轿外喧哗鼎沸的声音,更让她心烦意乱。
婚礼过后,她随着司仪走进了婚房。当她静静地坐在木榻上,等待着新婚的丈夫揭开她的红盖头。那种悲哀痛苦的心情无以言说。
喝过喜酒的冯弘很兴奋,加上他的好奇心,让他迫不急待地揭开了贺拔春雁的红盖头。
“哈!”揭开红盖头的刹那,冯弘望见眼前坐着的新娘,只觉贺拔春雁的身旁似有烟霞轻笼,似仙女下凡,很是欣喜。
见她鹅蛋脸上薄粉微敷, 眉目如画,眼珠灵动, 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有一股动人的气韵。红绵华衣淡裹柔软的腰肢,淡蓝色纱衣轻披肩背,线条优美,风姿无限。他心神激荡,感叹不已。
“爱妃……”冯弘满嘴的酒气昏昏然然地诺嚅着,歪着身子手指使劲地点着贺拔春雁的脸颊,“稀世美人啊……我的好妃子……”
贺拔春雁躲过他的手,脸向旁边侧过去,冯弘马上生气道:“为什么要躲着我……”
贺拔春雁刚要回答,只听“扑通”一声,冯弘倒在了地上!
贺拔春雁吓了一跳,马上将冯弘扶起。没想到冯弘酒喝得这么多,身子竟如泥一般柔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到木榻上。迷蒙之中的冯弘很听摆弄,贺拔春雁为他脱掉鞋子,拿掉头上的玉冠,脱掉身上的红袍和黑裤,看到酣梦中的冯弘不断地呓语,贺拔春雁不禁觉得十分好笑。
在贺拔春雁童稚的心里,她未把冯弘当成一个成年人,一个丈夫,一个太子,而是看作了与自己年令相仿的玩伴。看到身边的伙伴昏昏沉沉的样子,既懵懂又可笑。“哎,怎么流口水了呀?”贺拔春雁看到冯弘的口水已经浸湿了颈下的玉枕,马上取出自己袖间的那个白色手帕,将冯弘嘴角流出的口水擦去。
“谁呀?”冯弘感觉到有人在触碰他的脸部,朦胧中问道。
“是我,贺拔春雁。”
“贺拔春雁?”冯弘模糊的思维好像被这句话点亮,他猛然坐起,揉了揉眼睛,“谁?”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伸出手去,揽住贺拔春雁的腰身喏嚅道,“美丽的妃子,为什么不陪我睡觉呢?”
冯弘的手伸刚刚伸出一半,他的身子一歪又睡着了。
贺拔春雁一夜未眠身子有些疲乏,顺势躺在了冯弘的身边。但是,她可没有像冯弘那样酣然入梦,她一直都睁大眼睛毫无睡意。望着红烛纱缦,她想到刚刚死去不到一个月的姐夫冯素。他是那样的年青,那样的单纯,论家族和辈份他还是她的大伯子,想到他的死,她心痛如绞。这是什么样的家族?豺狼一般。她又想到姐姐,可怜的姐姐马上就要去偏僻的西郊削发为尼,那是怎样的孤独?怎样的清冷和寂寞?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女儿竟然被迫为尼?情何以堪?这比死强多少?
她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她现在如何?她的大女儿即将遁入佛门,她怎么能承受得住这巨大的打击?她的二女儿又步姐姐的后尘,嫁入皇家,这几乎就是雪上加霜!可怜的母亲,她现在内心如何?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