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说得很有道理,他几乎代表了群臣的意见。
“微臣也有异议!”
吏部尚书孙长青也站了出来,跪伏在靳与的身旁,朗声说道,“中护军是维护皇城安危的重要力量,绝不能与掌握地方军事的将领交汇在一起。中外两军必须截然分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望陛下收回成命!”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孙长青连连磕了三个头。
有人带了头表示不同的意见,紧接着又有人附议。这几个人都是司空煜得罪过的人,他们看不惯避司空煜的专横跋扈。在关乎西凉国运之重要时刻,他们不惧反派多么有实力,不忌生死挺身而出。
新皇重新回到御床,表情冷漠,淡淡地说道:“诸臣关心我朝军国大事,可取可赞。做为新皇我很欣然。朕念及你们履行职务行臣之责,必会铭记于心,没齿不忘。但此事朕意已决,不想追回,望诸臣多加谅解。若有重大事宜必须要奏,可到朕的寝宫面议。”
新皇的冷漠击退了几名臣工的热血之情,他们实在不能理解新皇此举是何打算,也不知道几位大臣的提议他有没有认真思考。不过还好,尽管新皇没有按照他们的意志收回成命,但也给了他们一点曙光——面议!可见新皇还没有钻进死胡同,还有迂回之地。
“谢陛下!”
新皇在众大臣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朝堂,之后,文武百官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乾安殿。
司空炫本在蒲州驻守,他回都城是来参加四哥登基大典的。散朝之后,他迫不急待地跟在皇兄身后来到正阳宫。
一进宫,他就迫不急待地说:“四哥,你糊涂了,你还嫌司空煜的职权小啊?你这么做不等于要了我们的命吗?”司空炫气得直跺脚,口中喘着粗气,脸色涨得痛红,“两个哥哥咋死的你不是不知道,你还敢增加他的权利?”
“这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司空焰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为了维系生命,我必须让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我要让他看到我是如何的信任他,如何的依赖他。只有这样,我们这支血脉才有可能延续下去。”
“你……你以为你这样做,司空煜就收敛了吗?他就不杀你了吗?”司空炫的眼睛瞪得溜圆,把地方军权交给司空煜看得非常严重,“说不定他掌握了地方军权明天就会杀了你!”
司空焰看到司空炫气呼呼的样子,十分理解他的好意。他放慢语速耐心地说;“‘欲擒故纵’,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并不是胡来,我是顺了他的性子,由他任意而为。只有他放松了对我的看管和防范,我才有可能生存下去。知道吗,我们的小命都在他手心攥着呢,你可别把这局势看错了!”
“我没看错!”司空炫还是不服气,气嘟嘟地说,“谁掌握着军权谁就有说话权,你不掌控军队你还有说话权吗?这么浅的道理你都不懂了?”
“我怎么不懂?难道我愿意放权吗?两年之内我们已经死了两个哥哥了,还要再死一个吗?我们若不吸取教训,父亲留下的这几个儿子有可能全部被他杀绝!”说到这里,司空焰显得特别悲伤,眼中有些湿润,“必须放权,只要我们手中没有一点儿权利,我们才能安然无恙。否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怕我们兄弟算计他,杀了我们。‘君子忍一时之辱,得一生之益’,这句话你可能听到过,我不过就是忍一时之辱,得一生之益吗?”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愿意咋的就咋的吧!”说完他气呼呼地一阵风似地走了。
司空炫走了,马上就有人求见。
内侍太监秦宝传过信来:“门下侍郎求见。”
“靳与?让他进来吧!”
靳与行完君臣之礼,坐到了司空焰对面靠窗的圆椅上。
“靳大人有话请讲。”司空焰坐在木榻上,正对着靳与的脸。他的表情已不是先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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