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海棠大受感动,耳根发热,心跳加速,头部发晕。她只想要一个妃子的地位,可皇上却要赏给她一个皇后!她万分陶醉,兴奋异常,“奴婢叩谢了!”
“以后你在我面前别提‘皇后’两个字,我头疼!头疼,你知道吗?”冯弘使劲地皱着眉,显出非常生气的样子,“她哪里像我的皇后啊!她就像我身边的谋士,不断地给我提这个建议那个建议,这个主张那个主张,让我烦死了,我才不要看到她!”
纪海棠歪着脑袋笑咪咪地问,“奴婢给陛下提过建议吗?”纪海棠撑着竿的往上跳,借机抬高自己。
“你还好!”冯弘一边说着一边满意地抚摸着纪海棠的手,“从来不反对朕玩酒筹。”
“玩酒筹有什么不好,这是宫庭游戏,哪一个朝代的宫中不玩呀?”纪海棠撇了撇嘴,“只有贺拔春雁大煞风景,古里古怪的。”
“我就说不让你提她,你偏提!看把我脑袋气的,好痛啊!”
“不提了!不提了!咱们一会就去玩酒筹去吧!”纪海棠就像哄一个两岁小孩,十分的有耐性,也十分的温和。
冯弘这个小皇帝被他父亲的权利欲害得好惨,他父亲只知道如何利用权力发号司令,如何利用权力享受荣华富贵,如何利用权力防备别人篡权,就是不知道如何教育好自己的接班人。他以为自己的太上皇当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太得意了,他以为将皇位禅让给儿子他就免去了易位的危险。殊不知,他的这个儿子在皇帝这个冠冕之下朝着腐败之路越滑越远,几乎不可救药。冯距可谓机关算尽,他以为他把冯素处死了,把皇拉禅让了给儿子了,就免去了一切后顾之忧。他就可以稳坐太上皇的宝座,稳享天下富贵。他就没有想到他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的儿子算计了。他的儿子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眼中已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挡他了,所以,他越发的随心所欲,胡作非为。
他们匆匆地吃过早膳,马上就来到玄都苑。他们俩个人在凉风亭上坐隐之后,那三个人还没有来。
“怎么回事,越来越晚了呢?”冯弘有点生气,毫无耐心地发着牢骚,“今天我非得罚他们每人三杯!”
“陛下先稳稳神,攒点手气,别太着急。你来得早兴许手气就上来的早呢!”纪海棠真的很会说话,难怪那日贺拔春雁不惜一切地将娘家陪送的玉镯送给她。
“好吧,我听你的。”纪海棠的话打动了冯弘,“你说得还挺对,每当我早来时,点子都很好。”
“我为陛下这么付出,陛下什么时候能封我为皇后呢?”看到冯弘一直在抚摸自己的手,纪海棠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你的那个皇后还是不要的好!”
“宝贝,急什么?等到贺拔雄死了,贺拔春雁的皇后自然就当到了头。”
这两个人真可谓意气相投,一个追求玩乐忘乎所以,一个追求地位,不择手段。只要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乐趣,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地位,他们的买卖就算成交。
“贺拔雄正当壮年,他得什么时候死啊?”纪海棠装出哭腔,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我可等不了啦!”
“好的!好的!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他死的!”冯弘热血喷发,情意缠绵,马上答应了纪海棠的请求。他以为他是皇帝他让谁死谁就得死。只要贺拔雄死了,在他的眼中贺拔春雁不过就是一个小蚊子,她马上就可以废掉她,立纪海棠为皇后。
“那你可得快一点呀!”
纪海棠就像催命符,如果她要真的催动了冯弘,那么东燕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这时候的纪海棠虽不是皇后,不是妃嫔,却日日夜夜守在小皇帝的身边,贺拔春雁被冷落在毓秀宫。
贺拔春雁并没有在意冯弘的冷落,她只在意东燕的江山。她对冯弘的顽劣非常的痛惜,但无能为力。
冯距这个太上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