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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唱贺拔雄要谋反的儿歌时,被何俊收买的将军府的仆役王宽向冯弘举报说,贺拔雄宅内藏有大量的弩甲、长矛等兵器,拥有奴僮一千多人。贺拔雄常常派人与他的几个儿子勾通,欲行不轨。”何俊让冯弘马上派人到将军府去查那些兵器,冯弘虽半信半疑,但“谋反”这两个字的厉害他还是知道的。他马上派守城的禁军统帅傅前去贺拔府查抄兵器。五百多名禁军将贺拔府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出进。贺拔雄明知这是何俊在报复他很是气愤,但他并没在意。他很坦然,无论谁在搜,无论想搜什么,结果是竹篮子打水什么也搜不到。贺拔府内既无大量的金银,又无珍贵的物品,吃穿用度,房屋铺设,花园草树极其俭仆,毫无奢华之处。
院内院外,里里外外,傅前领着禁军仔细搜查了一番,结果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没翻到,什么谋反的证据也没搜着。倒让禁军统帅傅前无限敬佩贺拔雄的清廉和简仆。
“启禀陛下,整个将军府没有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百个箭头和十几个弩甲。”查抄后傅前向冯弘作了禀报,“一个将军府,四名将军,有点小兵器实属正常。贺拔府内无众多兵器也无众多奴僮,王宽所报纯属不实,望陛下治王宽构陷忠良之罪。”
“真是这样吗?”冯弘有些不相信,“京城传言说贺拔雄要谋反已经很久了,无风不起浪,难道他家里就没有什么重要的武器和众多的仆役?
“禀报陛下,真的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搜到。贺拔府内完全不像一个丞相级的府邸。”傅前说话声音洪亮、富有节奏感,具有很深的感染力。
“他不是将贵重物品都藏起来了吧?”冯弘疑惑地问。
“禀报陛下,贺拔雄乃大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他的府邸若奢华富贵并不足奇,何况他的父亲还是前朝宰相,他没有必要将贵重物品转移。”
“将王宽叫来!治他一个欺君之罪!”冯弘听完傅前的禀报十分气愤,“这个王宽,贺拔雄怎么得罪了他?”
“在下接旨,马上缉拿王宽!”
王宽禀报了不实之事后,竟然逃之夭夭。傅前带领十名禁军在贺拔府内以及他的宅底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后来他们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发现了王宽的尸体。傅前无奈地向冯弘作了禀报:“禀报陛下,王宽已死,他是被人从身后刺了后颈部流血而死。”
“死了?谁杀的呢?”冯弘十分惊愕,“下手这么快?”
“禀报陛下,王宽身后必有主谋,这个主谋与贺拔雄结了仇怨,欲置贺拔雄死地而后快。”
“这个人是谁呢?”冯弘睁大了眼睛望着傅前,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人想造贺拔雄想谋反的舆论和声势,前些时街面不是流传一首儿歌嘛,微臣以为,那首儿歌的编撰者与王宽背后的主谋应该是同一人。”傅前将王宽的侮陷与之前盛传的儿歌联系起来捋清了脉络,“这个人就是想陷害贺拔雄。”
“贺拔雄真的无谋反之意吗?”冯弘并不在乎王宽是否陷害大都督,是否在破坏皇帝与大臣的关系,是否是在扰乱朝政,他担心的是贺拔雄是不是真的有反意。
“启禀陛下,贺拔雄忠肝义胆,苍天可鉴。此人生活节俭,不收取贿赂,不结党营私,乃东燕之柱石。望陛下明察。”
“好了!好了!”冯弘这个小皇帝现在不愿意听贺拔雄正面的评论,倒愿意听他想谋反的征兆。“既然王宽已死,此事也就完结了。傅帅也不必再纠缠了。”
傅前听到冯弘说出“纠缠”一词很气愤,这怎么是纠缠呢,这不是在回答陛下的问话吗?多事之秋,朝庭内出现奸臣,少一句比多一句好。为了自保,他不再说什么向冯弘告别。
冯弘没有挽留之意,傅前走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