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个要饭的乞丐又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红菱也好不了哪去,放羊服因长期户外暴晒已经看不出本色。一个放羊娃领着一个精神病患者,谁看了都觉和很丧气。

    “我现在已经不是贺拔蕊珠了,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再提我的名字,‘青云’两个字也不要提了。”

    “你现在的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你就叫我‘徐传’好了。贺拔蕊珠笑着说,“姓徐老爹的姓,叫‘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不就是想报恩嘛!”红菱也笑了,“你叫徐传一,我就叫徐传二呗?”

    “这不行!我们不能姓一个姓,长得不一样,服饰也有差别,姓一个姓让人怀疑。”贺拔蕊珠马上意识到这个名字的缺憾,“报恩就报恩嘛,为什么要在姓氏上体现出来?太暴露了。我们不能姓徐,姓张、姓傅,这三个姓都不属于我们,我们得另选。”

    “这更好!”红菱马上接过话头,“我们得挑一个百家姓中最嘎的。”

    “随便姓什么都行,我们浪迹江湖,没有人再注意我们。”贺拔蕊珠苦笑了一下,“我姓赵,你姓钱吧!我叫赵穿,你叫钱恒,怎么样?”

    “好极了!”红菱自嘲地说,“我是有钱的财主,你是能看穿一切的佛眼。”

    “我们已成了游侠,”贺拔蕊珠自嘲地说,“我觉得游侠要比尼姑好得多。”

    “可惜,像我这样的游侠实在是名不符实。你还好,会耍耍凌风拳,我呢,却什么也不会。”红菱很自惭,游走江湖却没有看家的本领。

    “你不是劝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我劝你‘君子学艺十年不晚’。”贺技蕊珠将红菱劝她的话变化了两个字,将红菱说得哈哈大笑。

    贺拔蕊珠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种礼法的束缚,回归到自然,她洒脱地笑了笑,“红菱,我们找到了真正的幸福,不是吗?”

    “是的!大……”红菱刚要说“大小姐”三个字,马上咽了回去。“赵穿,我们终于自由了,我们不再是笼中的小鸟,我们是飞翔的鹰。”

    “钱恒,这么快,我们就变成鹰了?”

    两个人故作轻松一边晃晃悠悠地走着,一边互相取乐。不知不觉她们走完了十多里的路程,来到了东燕的京城龙城。这期间,她们只在一个不显眼的酒馆里吃了一顿饭,喝了一点水,没有太多的停歇。大多时间,她们一直在路上走。

    在龙城的东门口,贺拔蕊珠付了一百个铜钱租了一辆三挂马车,为了尽快地离开东燕,她已顾不了许多了。

    这是一辆封闭相当好的马车,外面的人看不到珠帘遮挡的车内,里面的人看外面却清清楚楚。

    让贺拔蕊珠改变主意去西凉的是那张黄纸柬,那张黄纸柬的意思非常明确:“你可以逃走了。”

    可是,往哪逃呢?贺拔蕊珠思来想去,在东燕她是没有希望的,她是皇帝公开追杀的人,谁敢帮助她?所以,她决定到西凉。在那里她不但可以见到朝思夜想的儿子,还可以看到分别很久的堂哥。想当初,堂哥让她到西凉她冷漠地拒绝,如今,她不得不星夜兼程心急如焚地奔向西凉。世事如此难料,多少可悲的事情就是这样在难以预料中发生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贺拔蕊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明白以前她有多么愚昧,多么固执。好在上天总是在关注她,每当危险降临时,就会有贵人相助。

    一昼夜的颠簸后,次日凌晨,贺拔蕊珠与红菱乘坐的马车停在了西凉京城长安的抚宁街上。

    半年前,堂哥贺拔潇派金虎与胡铭来东燕时,贺拔蕊珠在与他们的交谈中了解到堂哥住在离皇宫不远的抚宁街上。临走时,他们也特意叮嘱她,如果她想通了可随时去西凉,他的堂哥就住在抚宁街的南面。那时,她记住了这个叫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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