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孟青莲的女人的头颅。
“抓张传!”冯弘听完何俊的禀报怒不可遏,马上令手下侍卫传张传。
“是你把贺拔蕊珠放走的吗?”面对张传,冯弘铁青着脸,咬着牙,恨不得一口吃掉他。大声喝道,“胆子可不小,放走朝庭重犯,偷梁换柱,该当何罪?”
“下官未敢放贺拔蕊珠。”张传非常冷静,面不改色,很凛然的样子,“反贼的后人下官定不会放过。”
“有人举报你,你用一具假尸体代替贺拔蕊珠的尸体,蒙混过关。”何俊马上接过话头,厉声说道,“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哪来的人证,哪来的物证?”张传并不退让,坚决不承认有此事。
“人证就是赵虎,物证就是玉屏山东山脚下的那个坟。”
“啊……”张传在心中暗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赵虎走漏了风声?该死的赵虎!”
“实话招来!”冯弘大喝一声,脸色红紫,目色如火,“欺君罔上罪不可赦!”
“陛下息怒,”张传一直在叩首,冯弘也没有让他平身,“下官不知何大人所说的人证与物证,请陛下明察。”
“还察什么?”冯弘更加生气,“你还嘴硬?那个叫孟青莲的尸体顶替了贺拔蕊珠。现在贺拔蕊珠在逃!”
“陛下明察,下官不知谁是孟青莲,下官怎么可能‘李代桃僵’?”
“算了!算了!不与你磨牙了!”冯弘没有了耐心,心烦地说,“押入大牢,大刑侍候,看你说还是不说!”
何俊让两名侍卫将张传带走,送至刑部的大牢。
张传被带走后,何俊向冯弘提议:“此案到现在为止还不能定案,张传不会如此大胆,他背后的主谋一定是傅前。傅前老谋深算,办事老辣,轻易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不知张传能否供出傅前?”
“张传追随傅前多年,恐怕他很难供出。”
“他若一口否认,很难追责到傅前头上。”何俊在贺拔蕊珠出逃一事既细心又慎重。
“那怎么办?”耍过威风之后,冯弘对一些细枝末节之事束手无策,无法应对,只能依靠何俊来处理。
张传被押至刑部大牢后,受尽了酷刑。双臂被绑在一个大横杆上,烧红的铁烙‘哧’地一声烙在他的脸上,鲜活的肉皮带着一层薄肉从脸部脱落下来,他疼痛得撕心裂肺,大声嚎叫着。右腿在刚一进来时就已经被打折,双指也被竹签钉得鲜血淋漓。卧在草席之上的他,已奄奄一息。他不想再吃一口粗劣的带有霉味的饭食,也不想再承受任何的刑罚,他希望尽快离开这个世界。
他若禁食也许会在痛苦的折磨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但何俊不想让他很快就死,他还怀有一线希望,希望张传能在最后一息,留恋生命改变初衷。
他让狱卒往他身上倒了两大盆凉水,这两大盆凉水激醒了昏迷中的张传。他听到耳畔是何俊的声音:“快说!是不是傅前命你去找尸头的?”
身子虽然疼痛无比,但神经是清醒的。他不能出卖傅前,傅前担着极大的风险是为了救出忠臣贺拔雄最后一个女儿。不是这个女儿的生命有多么重要,而是为了千千万万对忠臣的痛惜之情,是为了抵抗奸佞小人疯狂暴虐的行为。
“是不是傅前……”,这样的话在张传的耳边已经响过上千遍,此刻,张传不想回答何俊一个字。他只是卧在草席上,费劲地喘着粗气。他知道,何俊知道傅前有可能放走了贺拔雄的女儿,想除掉傅前只差没有借口。此时的何俊不敢轻易地动杀害傅前的念头,因为傅前身前身后总是有几名侍卫,他经常查岗查哨,那些禁军都在他掌控之下。尤其是贺拔雄被杀后,朝中大臣都知道是何俊使的奸计,将贺拔雄骗到凉风庭的。有了血的教训,任何人都对何俊有所防范,尤其是手中握有兵权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