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晃去,他扬了扬眉毛:“你不是说要回避一下么?钻到角落里偷听就是你回避的方式?”

    他话音刚落,露台边缘便有大量花藤凭空涌出,贝尔提拉的身影从中凝聚成型,后者稳稳当当地从半空走到露台上,略显木然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确实回避了,礼仪性回避——你们所有人都站在我的躯体上,我还能怎么回避?我都钻到砖缝里了。”

    巴德感觉自己的眉头跳了一下:“……过去十几年我怎么都没发现你是个这么能狡辩的女人?这种变化也是你给自己造的那个‘脑子’的功劳?”

    贝尔提拉却没有回答巴德的问题,她只是看了一眼安德莎离开的方向,貌似随意地说道:“看样子这件事没得谈了——我还以为你这个‘父亲’说的话就能动摇这位大小姐了。”

    巴德叹了口气:“很遗憾,安德莎比我们想象的更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高文陛下看来要失望了。”

    “这结果大概在他预料之中吧……”贝尔提拉却没有任何遗憾的语气,她只是有些感慨,“安德莎……你的女儿其实是个很清醒的人,尽管很多情报以及第三方人员的主观判断都说当代的狼将军是个冷硬、顽固、不知变通的好战分子,且对塞西尔抱有盲目敌意,但在我看来,她或许比很多在官邸中夸夸其谈的政客更清楚这个世界的变化以及国家之间的关系。

    “只不过,她更记着自己军人的本分罢了。”

    “能得到你这么高评价也不容易,”巴德看了贝尔提拉一眼,“但我们还是关注关注特种士兵的问题吧……冬狼堡前线的战斗正在越来越激烈,提丰人的军队现在充斥着精神污染的携带者,每天我们的士兵都要和那些东西对抗,神经网络已经开始检测到前线节点中出现了战神的污染性信息——如果找不到有效的抵御手段,防线就必须收缩了。”

    “我检查了战俘营里那些提丰战斗法师的身体——以体检的名义,”贝尔提拉随口说道,“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确实是依靠炼金药剂和持续不断的外部刺激改变了神经结构……说实话,这种能够强行激发魔力天赋的炼金药剂在别的地方也不罕见,但基本上都有严重的副作用,要么削弱体质,要么永久损伤神经系统,最好的也会导致法术天赋终生锁死,但提丰在用的催化技术显然已经解决了这些后遗症……

    “那些战斗法师的身体非常健康,甚至其个人实力还可以依靠正常的学习与训练进行有限度的提升,除了上限比较低以及后期难以成长之外,基本上和真正的法师也没多大区别。

    “我分离了这些人的血液样本并扫描了他们的神经结构,希望可以逆向还原出他们的改造过程,但毫无头绪……这件事显然没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这条路走不通,”巴德皱着眉,在他看来贝尔提拉的一连串技术叙述提炼出来之后也就这么个意思,“……我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尝试联系奥尔德南,但在如今这个局面下,两国也不大可能一边打仗一边建立技术交流的通道……”

    “所以,我这边在思考别的解决方案……”贝尔提拉不紧不慢地说道。

    “别的解决方案?”巴德怔了一下,紧接着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昔日教长,“你想到办法了?”

    “一条另辟蹊径的技术路线,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增强普通人对魔力的适应和控制能力,比如一套额外的神经系统……娜瑞提尔告诉了我一些关于神经网络的知识,里面有一个叫做‘湿件计算节点’的概念很有趣……”

    巴德看着贝尔提拉,突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恶寒,尽管索林地区四季如春,他还是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该死……你可不要再搞出什么血腥实验,我会第一个举报你。”

    贝尔提拉看了他一眼:“当然不会,我的一举一动都处于魔网的监控下,更何况我自己也早已对那些愚蠢的实验没了兴趣——我会按照正规流程向瑞贝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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