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才想起我,见我眼眶发红,余生有点紧张,“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找那个出租车司机干什么?”
余生一下就猜到是周一明说的,偷偷瞪了他一眼,“别听三哥胡说,我就过去玩的时候刚好碰上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抿着唇看着他,十几亿人口哪是这么容易碰上的?
余生很快就投降了,举着两只手说:“好了我承认我是去找他的,谁让这孙子作伪证陷害你?可惜让他给跑了!”
我有点感动,甚至还有点愧疚。
刚认识余生的时候,我觉得这孩子有点烦人,只因为他是陆周承的兄弟,所以才对他格外宽容。
跟陆周承离婚之后,我也曾试过疏远他,可不管我怎么冷漠他都不生气,还经常讲冷笑话逗我开心。
我以为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或者偶尔可以打打牙祭的饭票,没想到他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那时候警察不相信我,陆周承也不相信我,到最后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他却一直这么相信我。
“谢谢。”
谢谢你为了做的这一切,真的谢谢!
可能是第一次见我这么认真的道谢,余生有点不好意思了,咧着嘴说:“咱们这关系,说谢就太见外了。”
“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的话,不如唱首歌给我听?”
“唱一个!唱一个!”
一群小毛头在旁边起哄,连周一明都表示期待,我推拒不掉,只好勉为其难的唱了一首歌。
我唱的是周董的《祝我生日快乐》,唱完之后我对着麦克风说:
“余生,生日快乐!”
毛头小子们又开始起哄,刚好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我定的蛋糕到了。
我跟余生说去拿蛋糕,旁边周一明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从KTV出来的时候,周一明问我,“明天的婚礼你会去吗?”
我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我看上去就这么贱吗?
然后我问周一明,“如果是艾艾结婚,你会去吗?”
周一明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拿到蛋糕之后,我看到路边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人,于是就跟周一明说:“我看到朋友,过去打个招呼,你先把蛋糕拿过去。”
那人下车之后就进了旁边的咖啡厅,我想跟他打个招呼,刚进去就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曹亮,这里!”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那个人,只看到曹医生笑了笑,然后朝她走过去。
我想不通的是,一个明天就要结婚的人,为什么会大晚上出来跟别的男人见面,而且这个人还是曹医生。
“小姐,请问要喝点什么?”
“卡布奇诺。”
我故意压低声音,等服务员走后,我竖起耳朵听后面那桌的对话。
先开口的是蒋音音,我听到她用铁勺搅拌咖啡的声音,“上次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大家都是老同学,我就实话实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建议你还是别要孩子,等养个几年看看情况再说。”
“如果我非要生呢?”
“可能会有危险,毕竟你才刚做过换肾手术,身体各方面情况都还很差,需要好好调养。”
蒋音音似乎很不甘心,然后把所有的过错都栽在我头上。
“都怪沈清那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不肯来医院,也不会换一个死囚犯的肾给我,我现在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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