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她,笑容很淡。
张老师还在抒发感慨,突然看到旁边跑过来一个孩子,拉着我的手晃了几下,“妈妈,宝宝渴了。”
张老师的嘴一下子张到最大,松弛的三角眼里写满惊恐,“这,这是你的孩子?”
我没时间理她,拧开水杯给女儿喝水。
小丫头渴坏了,牛饮似的喝掉了小半杯水,然后抬头看着瞠目结舌的张老师。
张老师也在看她,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小清啊,这真是你女儿?”
我点点头,摸着菲宝宝的长头发说:“菲菲,叫张奶奶。”
菲宝宝懂事的叫了声‘张奶奶’,张奶奶却跟没听见似的,“你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才说完脚边就被球撞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少爷。
看到两张非常相似的脸,张老师再次瞠目结舌,“两个?”
凡宝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妹妹踢球去了,我这才回答张老师的问题,“对,两个,都是我的。”
“你又结婚了啦?你妈要是知道你给她生了一对这么漂亮的外孙,她肯定很高兴,对了,孩子的爸爸是做什么的?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张老师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强,我也没有要满足她的意思,眼睛一直跟着两个孩子。
看到我的态度,张老师尴尬的说:“我家里还炖着汤,先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说:“你和孩子刚回来,家里肯定什么都没有,晚上到我家来吃吧!”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张老师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嘟嘟囔囔的走了。
张老师离开不到五分钟,楼上就伸出好几个脑袋,过了一会儿下来几个人,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我来的。
其实她刚才一走我就想回家的,只是孩子在家闷了一天,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不舍得这么快回去。
这么心软了一下,就被人当成动物园的猩猩给围观了,也不知道张老师跟他们说了什么。
“真是陈老师家的小清,几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陈老师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瞑什么目啊!几年没回来,现在突然还回来,还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这还不明显吗?”
“你是说又离了?”
“不然大正月的谁往这儿跑啊!爹妈又都不在了,难不成是回来度假啊!”
“我记得这丫头小的时候特别懂事,经常跟她爸去河边遛弯,现在爸妈都没了,真太可怜了!”
“作孽啊!多好的孩子。”
听着这些人自以为是的议论,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视线扫过躲在人群里的张老师,我面色微沉,却还在努力维持自己的尊严,假装没有受到影响。
“你们说这孩子是谁的啊?会不会是程老师?”
“你是说思远那孩子吧!这话可别叫程老师听见,她会不高兴的,车祸的时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这是命犯孤星啊!一个都留不住。”
“别胡说!”
“你可别不信,沈老师和陈老师那么年轻就走了,她的家也散了。”
“听说是在城里嫁了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最后还不是离了?她妈死的时候,那人连个面都没露。”
指甲嵌入掌心,我咬紧牙关,努力把热源逼回眼眶,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孩子把球踢向了那群吃瓜观众。
我微微一愣,抬腿朝那边走过去,就在这时,垂下的视线里出现一只手,按在了足球上。
只见那只手捡起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