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给我打电话,需要的话我会马上赶过去。”
我心里乱的不行,也不管有外人在场,依赖的抱住他,“我有点害怕。”
陆周承揉着我的脑袋说:“傻丫头,他们又不会吃了你,去看一眼就回来,嗯?”
一直到坐在候机室的时候,我还有点蒙圈,感情前一刻还在家里睡觉,现在就要坐飞机去别的城市。
来机场的路上陈一沐都说了,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他第一个告诉了他大哥,后来两个合计了一下,就跟他爸说了。
本来找到亲人是好事,可因为我爸妈的去世,让这条认亲的路变得不那么顺利。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担心他们知道真相会承受不住,只好先暂时瞒着,然后就派了陈一沐来照看我。
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热热闹闹的过年,结果我那位素未谋面的舅妈一时感慨,提起了离经叛道的陈老师。
外公一辈子好强,偏偏生了个不听话的女儿,一听人提起陈老师就怒了,说谁再提这个人就给他滚出去!
那时舅妈也才刚知道真相,一时没忍住就说了句,人都走了你还骂,我小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听说外公当时就傻了,那表情跟被雷劈了似的。
人以上年纪毛病就多,外婆这些年在医院进进出出,过年前才接回来,谁知当头一个噩耗砸下来,当时就砸晕过去了。
没哪个老人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外婆送到医院没几天,外公也倒下来了,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
我想起陈一沐那天回来时的样子,像个不修边幅的土著。
按照陈一沐的说法,既然老人已经知道了,就要带我回去跟他们相认,只是这还需要一个过程。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时机,家里就打电话过来,说半夜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带到了机场。
从陈一沐说完整件事之后,我就一直保持沉默,沉默中还带了点对未知事物的茫然无措。
而就在这种无措和茫然中,我接到了陆周承的电话。
此刻听着他的声音,想着这是我的家人,心里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