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兔在忍。
全程在床下看着的小白,也在忍。
他们一直忍到睡觉的时间,周容才终于舍得从夏兔的房间里出去。
灯一关,小白便第一时间出现了。
他熟练地掀开被子,溜进夏兔的被窝。
他牵起她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肚子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再抱住她。
两人抱在一起的珍贵时刻,他们什么也没对彼此说。他们互相挪近,抱得更紧,属于二人的被窝是熟悉的、安全的,安心的。
小白平时不这样主动的,今天的他像是要确认自己的存在一般,格外地黏夏兔。
——周容陪夏兔吃饭;陪夏兔写作业;他坐了小白的位置、用了小白的笔;和小白一样可以那么靠近夏兔……
而他做那些事的时刻,小白能做的,是在阴暗的角落看他们。
他看着一个闯入者取代了自己往日的角色,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他还得躲。
明明,他是先来的。
明明,夏兔的哥哥是他。
明明,夏兔更喜欢他。
为什么他得是见不得光的、躲起来的那一个?
为什么他不可以如这里的主人、如夏兔的哥哥一样,气势汹汹地把那个人从夏兔身边轰走,把他从他们家里撵出?
四年过来,“想光明正大站在夏兔身边”的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冒出来。
可是这一次,小白感到他的需求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很不甘心、很委屈,所以他扛起夏兔的脚搭到自己的小肥腿上,让她更近一点地压着他。
他想被她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