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斑白,见识的事多了,也没有继续探究的心思,转而向她推荐最近几日的报纸和杂志。
老板说:“这期的《小说汇锦》里有雁山先生的新小说,开篇就气势恢宏,很是耐看啊,这杂志卖得可快了。”
蒋凤璎一听有雁山先生的新小说,二话不说就买了一本,“雁山先生的文章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她还拿了两份报纸,只见一份《平城日报》上头版头条写着“南方革命党领袖被刺杀在平城火车站,怀疑是刺杀大王纪亚夫所为!”
老板见她也在看那头条,随口说了一句:“这世道,够乱的了。”
蒋凤璎点点头,心里想着,好好的女学生当街被人掳走了,也无处说理去,这世道难道还不乱吗?心里有点酸楚,她又及时止住了,事情已发生这么久了,再伤心过去就不合时宜了。
出了书店,老嬷嬷凑上来建议蒋凤璎再去银楼里看一看,“太太也该置办一些金银首饰,将来老爷带着太太出去的时候,太太不能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啊。”
蒋凤璎咬咬下嘴唇,一副想去又犹豫的样子,老嬷嬷赶紧继续说:“您跟老爷就不要见外了,您花老爷的钱那是天经地义啊,再说出门的时候老爷爷说了,看中什么都记在他账上。”
蒋凤璎露出终于被说动的模样,坐上黄包车来到了庆银楼,她其实久闻庆银楼的大名,只因为蒋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等过年的时候,我们也在庆银楼里打一件首饰!”虽然她总这么说,但也他们家很少在庆银楼里打首饰。
而大嫂常羡慕邻居赵太太有几件庆银楼的首饰,便总跟大哥说:“你什么时候给我也买一件庆银楼的首饰那才是体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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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银楼的伙计很热情的迎了上来,见蒋凤璎穿着朴素,又见旁边跟了一位仆妇,只当她是小富人家的女郎,伙计满脸带笑的拿出一些小件的金银首饰,蒋凤璎看中一根小巧的金簪,金簪顶上是镂空绞丝内包了一颗小珍珠,里面的小珍珠还会随着动作而晃动,很是精致。
伙计直夸她眼光好,老嬷嬷还怂恿她继续多买几件,蒋凤璎心里想着这才第一次花许渭常的钱,她是想为自己将来留个后路,但先得试探试探他,便说:“这一件就够了。”
付账的时候,老嬷嬷很自然的跟伙计说记账在许渭常旅座上,像蒋凤璎这样初次光临的客人,就算说是记账在某位熟客身上,也是需要熟客认可的,伙计正想将规矩跟蒋凤璎解释一下,老嬷嬷就很熟练的跟伙计报上了地址,并且请伙计在傍晚之后送货,届时会由旅座来亲口确认这件事。
蒋凤璎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许渭常家里家外有多少女人,让这位老嬷嬷能如此熟悉路数,不过她也无心探究这些事,连试探的心也没有。
蒋凤璎又在这附近逛了逛,她记得庆银楼附近有几家很有名的小吃店,“我记得这附近有家玻璃房饭店,”老嬷嬷接话道:“那家店要在前面一条街的。”
蒋凤璎没有乘车,阿庆让黄包车等着,他跟老嬷嬷随在蒋凤璎身后,走了两条街之后就看见一家窄小的店门口有一间四面是玻璃拼成的小屋子,里面站着一位穿着浅蓝色褂子的年轻点心师父,他在往面上一层抹油一层抹面粉的操作着,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才将面饼扯开,面条抻的并不十分细,反倒有些宽扁的样子,用筷子一扯,就将面条下进了滚汤的锅里,肉汤和面的香味顺着玻璃房子的窗口传得老远。
还没有走进店里,玻璃房子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蒋凤璎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阿庆显然对这一带很熟悉,还介绍:“店里的牛肉虾仁煎饺和冻牛筋也是一绝啊。”
蒋凤璎一听,更是非得在这里解决午餐不可了,因为店里人多,她让阿庆先进店里定下一个位置,阿庆进去定好位置之后立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