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华夏人有句话叫做,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啊。”

    孙书璈自然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异乡客其实就是那位王太太,她曾经在沙弗的康顿大学留过学,她将留学期间的见闻和一些趣事写了下来登在国内报纸上,听说这位王太太在留学期间的洋文名字就叫做克里斯汀娜陈,她的文章里经常出现她的朋友喊她克里斯的字样。

    现如今这位在美国的报纸上登载日本侵占华夏战争文章的‘亲爱的克里斯’,莫不就是与那位王太太有关系的人物?

    蒋凤璎道:“那位王太太并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她很难将那些细节写得这么真实,最有可能就是那位王将军没有死,他到美国之后不好暴露身份,所以用了这个笔名写一些文章来谴责日本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

    孙书璈听了,脸上露出笑容,好像压在心头许久的难过终于消散了一般,“若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后来他俩就订了几份洋人的报纸,经常在报纸上找这位亲爱的克里斯的文章,孙书璈得空的时候还给小辛迪读一些英文词句,小辛迪也能跟着念两句,孙书璈还得意的说:“我这是给辛迪做洋文启蒙呢。”

    根据后来亲爱的克里斯又写的一些战场上的见闻来看,这位作者必然是一位去过战争现场的华夏人,而且还能用十分优美的英文语法措辞来大骂日本人的残暴不仁,孙书璈后来打听到王将军曾经读过西洋文学的硕士,对于这样的人才来说,写这种表面华丽,内容激昂的文章并非难事。

    孙书璈找到《晨报》总编,让他找这份美国报纸的平城代理人,将克里斯的文章集结成册,要写成中英文对照的,在国内公开出版。

    总编看了文章之后也觉得措辞优美,而且有助于在国际社会中将日本人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假象戳穿,总编一下也热血了,对孙书璈说:“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促成!”

    联系到美国杂志的代理人之后,这位代理人又联系到美国的报社编辑,与亲爱的克里斯取得了联系,那位作者竟然同意连中文版都由他自己来写,根本不用再找翻译了。这同样也进一步证实了蒋凤璎和孙书璈对于克里斯这个作者真身的猜测。

    没多久之后,这本书出版了,烫金的封面,封皮上的名字是一个极为文艺的《鲜血迸溅的鲜花》,很让人以为这会是一本独特的爱情诗歌书,结果内容与人们想象的大相径庭。

    每篇文章表面上看似文辞优美,但是描写的那些残忍场面让一些人一边看一边哭,人们不禁为作者瑰丽的措辞所吸引,但同时也为那些真实的血腥所痛哭,全书大体上并没有特别多的谴责和咒骂,但是看了这本书就会生出对日本人深刻的仇恨,因为昨天被杀的是你的同胞,明天就可能是你。

    孙书璈看了这本书之后,连手边正准备的新书都停了,他说:“跟这位真正上过战场的人相比,我写的远不及他的深刻。”

    孙书璈后来给对方写了一封信,他信里写道:“能看到你的文章是我的荣幸,希望您就是我想的那位先生,祝您一切安好。雁山。”

    但是亲爱的克里斯并没有给他回复,孙书璈也不想要他的回复,这样就好了。

    夏天的时候蒋凤璎从德国定的新广播设备到了,德国方面还派专人来教如何使用,整个莺声电台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跟德国老师学知识,找的那位德语翻译是一位在华生活很多人的德国妇人,说汉话还算标准,大家听得很认真,还有人一边听一边记笔记。

    换上了这批设备,莺声的广播辐射面就能覆盖大半个中国了,内陆偏远的省份虽然仍然达不到,但是从平城到望京是可以达到了。

    七夕节那天,莺声电台正式通声望京,这一日成为莺声电台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因为它标志着今后莺声电台在国内独一无二的位置。从平城到南京到青岛再到沽水和望京,甚至最北边的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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