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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方向就好办,把精力收缩一下,专门注意这个方向。
一顿饭食不知味的吃完。
刚刚付了铜钱,还没想好接下来去哪,耳中听到阵阵马蹄声,远远有人在马背上喊:“阿弥!”
顺着声音看过去,眼睛被阳光晃得微微一眯,再睁开时,一眼看到马背上坐着为肤色黝黑,身材削瘦,甲胄严明的中年将军。
正是薛仁贵。
“仁贵。”
苏大为向他拱手施礼。
马上的薛仁贵微微一笑,回头向身后的队伍说了一声,脱离队伍策马过来,翻身下马。
与苏大为碰了碰拳头。
“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县衙吗?”
“今天轮到我休沐,你这是去哪里?”
“哦,我奉陛下之命,送玄奘法师去新译场,刚刚回转,这些都是我的同僚,宫中的千牛卫。”
苏大为点点头,心知这些都是勋贵子弟,心下暗暗称奇。
薛仁贵祖上虽然阔过,但是到他这一辈家道早已中落,三十岁前,过得困苦不堪,幸亏娶了贤妻,支持他参军。
在唐军征高句丽一战中,又单骑突阵,落入太宗法眼。
只是太宗驾崩后,这些年他都是做为玄武门守备,值守玄武门。
说得那个一点,就是管大门的。
他在那个位置一干就是十余年。
幸亏前些年在万年宫发洪水时,他与苏大为一起闯入殿中,救出了天子李治。
由此落入李治法眼。
眼下虽然还没起用,但李治也时常交待一些任务给他。
可见是简在帝心。
“对了阿弥,上次之后,我听安文生说,你得了张宝弓,有机会让我看看?”
“文生这个大嘴巴,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他去袁守诚那了,说是要研究下怎么去吐蕃,说是要入什么洞,我也不甚清楚。”
薛仁贵不清楚,苏大为却是明白。
看来安文生又盯上巴颜喀拉那个山脉了,里面特罗巴人留下的遗迹的确很神秘。
只不过如今那里应该会被吐蕃人严密看管,想上去不容易的。
心里想事时,听到薛仁贵继续道:“我还听文生说,你三箭射倒了吐蕃人的狮子旗,那弓一定要给我看看,对了,他还说,你提到过我三箭定什么,我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薛仁贵好奇的问。
“咳咳,别听他的,估计他喝多了酒,又在胡乱吹牛了。”
苏大为忙把话岔开:“你想见弓,有机会去我家,我拿你看。”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薛仁贵看了看天色:“我还要回宫复命,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去你家了再聊。”
两人说完,拱了拱手,正要道别。
街道一头,一辆马车辘辘而来。
马车形制特别,看其标识,明显是宫中的制式。
车帘掀开,一张又白又胖,一团和气的太监脸庞露出来。
见到苏大为,这人眼睛一亮,尖声道:“苏郎君,可算找到你了,奉皇后之命,召你入宫觐见。”